那是一種極度的蔑視,比怒罵或一記耳光,更讓秦武和秦奕揚感到屈辱,同時,厲烽的氣場強大,又讓他們感到強烈的壓迫感。
“你,放下她!”
在厲烽抱起寧瑤轉身時,秦武脫口叫道。
寧瑤似乎被驚擾,發出不滿的哼哼聲,厲烽聽著好笑,拍了拍她的背,低聲說:“接著睡,我帶你回家。”
寧瑤安靜了下來,隻是雙手揪緊了厲烽的衣。
太囂張了,竟然完全無視了他們秦家!秦武的臉徹底黑了,可是看看橫七豎八的秦家保鏢們,他隻能幹瞪眼。
在厲烽一步踏出時,秦奕揚像受驚的兔子跳向秦武身後,驚忌威嚇:“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就不要後悔!”
好熟悉啊,這句話貌似寧瑤也說過哦!厲烽無聲的笑笑,看在秦奕揚眼裏卻成了惡魔的獰笑。
“你……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秦奕揚色厲內茬的吼叫。
厲烽的目光總算是落在秦奕揚身上,淡淡的說:“你最好不是非法執槍,不然秦家也保不了你。”
他的目光,鋒銳如刀,秦奕揚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強撐著說:“癩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
拂了拂衣上的鈕扣,厲烽掀唇淺笑,有些冷,還帶著嘲諷。然後,他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
陸振豪也一笑而去。
秦奕揚想要追,卻被秦武攔住,他跳腳吼道:“讓我去打死他,靠,什麼時候外來的泥鰍都能翻天了!”
“他幹過特種兵,那顆鈕扣肯定是微型攝像機,你剛才開槍被他錄了證據。非法執槍這種事可大可小,先冷靜下,回去商量對策。”秦武也是憋屈,這不學無術的草包就會耍威風,沒事帶把槍在身上裝酷,這下耍出麻煩了吧!
雖是草包,秦奕揚也難得聰明了一把:“我開槍的時候,那條泥鰍是背對著我的,他胸前的那顆鈕扣就算是微型攝像機,能錄個毛啊!”
“誰知道他身上有幾個微型攝像機呢!”秦武不耐煩的說。為了弄到這個腎,又要避免被秦家其他人分了功勞,讓這草包獨占功勞,他也是絞盡腦汁,結果還是功虧一簣,最後還要為這草包收拾殘局。
秦奕揚一聽,老實了下來,蔫蔫的跟著秦武離開了醫院。
十五分鍾後,車駛離了醫院好幾條街,秦武突然一聲大叫:“不對,快回醫院!”
“又怎麼了?”秦奕揚一頭霧水,結果,等返回到醫院,秦武到醫院調監控錄像,卻得知厲烽已經拷貝了一份,他才明白過來,指著秦武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人頭豬腦的家夥,被那條泥鰍隨便一個動作就唬住了,微型攝像機,攝像你個頭啊!”
秦武鬱悶得想撞牆了,說話也有些衝:“要不是你沒事帶那把破槍,打不死人還給人製造證據,我用得著吃閑飯操淡心嗎?”
隔著窗的花壇邊,躲著看戲的陸振豪大樂,拿出電話來給厲烽彙報:“老大,真是神機妙算啊,秦家倆蠢貨真的掉頭回來了,正在狗咬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