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玄真依舊跟隨巨龜抓魚,到了深潭,巨龜居然一反常態,不再由玄真獨自去抓魚,而是示意玄真跟著自己往潭底潛,玄真不太明白巨龜的用意,便跟著巨龜,任由巨龜帶領自己,巨龜帶著玄真越潛越深,由於越往下,潭底沒有光線,越來越黑,玄真感覺比平時抓魚潛的還要深幾十丈,潭水越來越冰冷,玄真已感覺寒冷已經到了自己忍耐的極限。
不知潛了多久,潭底似乎有亮光,玄真心想難道潭底有水路可通?這亮光從何而來,沒待細想,巨龜領著玄真來到一石壁,石壁中似有一洞口,用掌抹開青苔,隻見潭壁上似有字跡,借著亮光,玄真看到潭壁上刻著“吾受此害,遂葬於此”,玄真驚奇,想必是司馬老前輩在此處藏有什麼東西,便伸手去石壁的洞中摸去,洞中似有一非常沉重的東西,玄真一點點往洞口掰,是一個類似箱子的東西,上麵長滿了海藻青苔,玄真慢慢挪出箱子,然後抱著箱子踩著巨龜浮出了水麵。
上岸後,抹去箱子上的雜物,露出一個烏漆墨黑但雕刻著精致花紋的金屬盒子,整個金屬盒完全密封,敲擊之聲顯得極為厚重,玄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打開了金屬盒,隻見盒子裏整整齊齊擺放了十本書,書頁不知用何材料所製,似麻非麻,似絲非絲,書頁早已泛黃泛黑,但字跡依舊清晰可見。
玄真洗淨手在身上擦幹,小心翼翼拿起一本,書名“太史公書”,開篇有序文:“昔在顓頊,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與石室所刻一樣,玄真已熟記於心,石室所刻乃是序文,此刻看到全書,玄真激動不已,再看下一本“天陽心法”隻見序中寫道:“餘自幼習周易、八卦,融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各家之所長,融會貫通,天人合一,取之精要,修煉自身,可強身健體”。
再打開一本是“天陰心法”,序中寫道:“自遭宮刑,每每修煉天陽心法,但覺陽氣滯於會陰,日積月累,終受其害,遂創天陰心法,陽氣彙於陰而不滯,以補不足。”再看下一本是“天元心法”,序中寫道“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天地可逆轉,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陰中有陽,陽裏藏陰,雌雄同體,陰陽互化”,再看其它,乃是《詩》《書》《禮》《易》《樂》《春秋》六本經書,篇中皆有司馬老前輩詳盡的注釋。
玄真一一過目,心中對司馬老前輩愈加敬佩,又小心翼翼將十本書放回金屬盒,趴在地上對著金屬盒拜了三拜,說道:“今日有幸遇到司馬老前輩所葬之書,真乃晚輩之榮幸”,然後對著巨龜說道:“前輩,司馬老前輩一生所著之書皆葬於此,前輩今日帶我來取,不知何意”,巨龜“呼哧呼哧”的朝玄真點頭,又打開金屬盒,用嘴銜出天陽心法,示意玄真。
“前輩是要我熟讀此書?”,巨龜點點頭,玄真說道:“不可,不可,晚輩沒有經過司馬老前輩的允許擅自取出葬書,已是冒犯老前輩,怎可再犯,我還是放回原處”。
巨龜突然嚎叫一聲,一掌打來,玄真躲閃不及,被掌風打的連連後退,玄真見巨龜如此發怒還是頭一次,遂說道:“前輩若是受老前輩所托,晚輩願意遵令”,巨龜見玄真答應,便“呼哧呼哧”的點頭,玄真說道:“既然是司馬老前輩所托,必不負重托,待他日玄真離開這絕壁山穀,必將司馬老前輩一生所學發揚光大”,又拜倒在地對著金屬盒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