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複回到自己房中細想之下,甚覺歐陽一家人對自己態度非常怪異,一開始感覺都對自己比較討厭,但是之後態度又變的很好,尤其是歐陽夫人現在對自己甚是照顧,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那麼多了,我還是偷偷把玉石掛件還給歐陽蘭蘭吧”,司馬複心想到
司馬複晚上偷偷溜出來,便要去到歐陽蘭蘭房間,想趁機將玉石掛件偷偷放回去。經過歐陽夫婦房間,便見房間依然亮著燈光,司馬複好奇便輕聲湊了過去,聽得裏麵有人說道:
“夫君,這幾日我教複兒讀書,沒想到複兒天資聰穎,過目難忘,學習的非常快”,歐陽夫人說道。
“如此甚好,你更要盡心盡力的教他,好教他改改身上的痞氣,說來也是煩惱,朝兒他們三人悟性太差,實在不是塊好材料,如今江湖險惡,倘若他日行走江湖,怎生是好。”
“夫君,這還不是像你嗎”,歐陽夫人小笑道。
“這……”,歐陽智頓時尷尬的笑笑。
“這幾日我和複兒單獨相處,他的神情、動作,我越來越覺得複兒像他”,歐陽夫人說道。
“嗯,此事還不可斷言,切不可告訴複兒,以免……,畢竟他……哎”。
正在此時,管家從走廊走過來,怕是有事找歐陽夫婦。
司馬複擔心自己被發現,沒再聽下去,
“歐陽夫婦口中的他究竟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司馬複心想到。
司馬複索性不再多想,越過幾個房間,便將玉石掛件偷偷放在了歐陽蘭蘭的房間。
第二日,司馬複讀了一天書,待晚上,等到了巳時,司馬複偷偷到了後山,又見到了歐陽詢老前輩,隻見洞中月光皎潔,印入泉中,泉水又將月光倒映在洞中,整個洞中亮如白晝。
“不錯,不錯,如約而至”,歐陽詢說道
“見過老前輩”。
“跟我來”,不等司馬複答完,歐陽詢說了一句,隨後一陣風一樣飄出了洞口。
司馬複趕緊追了出去,隻見歐陽詢帶著自己來到了一處高崖,此崖極陡,足有五六丈高,月光下,隻見歐陽詢身手矯捷,輕功了得,“嗖、嗖、搜”的上了去,如白鷺翻騰,司馬複驚呆了,第一次見有人有如此輕功。
“小子,有本事從這上來,切不可繞道”,歐陽詢在崖頂喊道
司馬複心想:“這崖如此陡峭,普通人怎能上的去,既然來了,不能讓老前輩看不起”,抓起山上的藤便往上爬。
月光下,遙看一個黑影在崖麵爬著,看著是心驚肉跳,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摔下沒命,所幸司馬複在絕壁山穀練就了一身攀爬能力,對於司馬複來說雖難,倒也不至於做不到,司馬複咬緊牙關一步一攀,總算到了崖頂。
“我果然沒看錯你,小子,你算是過關了”,歐陽詢說道。
“晚輩不明白,老前輩說的過關是指什麼”,司馬複累的連連喘氣說道。
“哈哈哈……,今日我便收你為徒,你可願意”,歐陽詢發出陣陣笑聲。
“老前輩錯愛,晚輩不知該說什麼”,司馬複說道。
“還叫我老前輩,難道你不願意嗎?”歐陽詢笑道。
司馬複連忙跪拜在地上喊道:“弟子拜見師父”。
“如此甚好,今日我便收了你這關門弟子,朝兒、旭兒那些草包就讓草包去教好了,哈哈哈”,歐陽詢是真心高興,已經年逾古稀了,卻找不到合適之弟子,實在是平生一大遺憾,昨日與司馬複過了一招,歐陽詢便知司馬複筋骨不同於常人,天份極高。
司馬複心想:“師父說的草包讓草包去教,想來說的是歐陽智,不禁覺得好笑”。
“今日我便教你湧泉吐納之法,我見你呼吸節奏頗為不勻,你隻需按我說的口訣,隻需在此崖頂每日晚上花上一個時辰,汲取天地之精華,百日之後,這湧泉心法便可小成。”
“氣息自然,目視前方,雙手放於丹田,吸氣吸至不能再吸,然後呼氣,需把丹田的氣全部吐出,所謂吸滿吐盡,如此九遍,後雙手掌上背下,自丹田處向上抬,抬的同時吸氣,抬至胸口,便翻掌下壓,同時吐氣”,歐陽詢一邊說一邊示範。
司馬複照著歐陽詢的示範吸氣吐氣。
“有欲者,雜念叢生,六塵之所致;竅者,開竅也,六塵之所由。觀竅者,欲人守六根是也,無欲者致虛守靜,自然妙趣橫生,便是湧泉心法之奧妙。”
如此九遍,司馬複便覺得丹田發漲,全身似有無窮之力。心想到“沒想到師父的吐納之法竟然與司馬老前輩的天陽心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司馬複反複練習直到深夜方才離開,第二日起床隻覺神清氣爽。
“找到了、找到了”,司馬複正在陪歐陽旭讀書,便聽得歐陽蘭蘭的聲音。
“大姐,找到什麼了”,歐陽旭問道。
“我的玉石掛件”,歐陽蘭蘭將玉石掛件攤開放在手上。
“你看,我就說了你是冤枉複兄了吧”,還不好好跟複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