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周茹蘭不情願的敲起了柏誌方的房門。
足足等了三分鍾後,房門打開了,露出一個麵色憔悴,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的年輕人。隻見他端著一碗方便麵,麵無表情的看了一下周茹蘭,問道:“什麼事?”
“我媽叫你上去吃飯。”周茹蘭厭惡的看了柏誌方一眼道。
“不去!”柏誌方簡單的吐出兩個字後,將門重重的一碰,把周茹蘭關在門外。
咚、咚、咚....
柏誌方將手中的方便麵放下,再次將門打開,向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孩不耐煩的道:“你又要幹嘛?”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我媽媽請你吃飯,你連謝謝都不說一聲。要不是可憐你,會叫你吃飯,讓你天天吃泡麵吧。”周茹蘭憤怒的聲音像連珠炮一樣,向柏誌方怒道。
見柏誌方沒有理會自己,準備再次將門關上,周茹蘭一把推住柏誌方準備關上的房門,更加憤怒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成叔都死了三個月了,你還沒振作起來,像你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還有什麼用?”
“關你什麼事呢?”柏誌方眉頭一皺,說道。
“是不關我的事,但是你的房租三個月都沒給了,我跟你說,你一個星期之內再不交,別怪我不客氣,將你趕出去。”可憐之人果然有可恨之處,聽著柏誌方說話的語氣,周茹蘭更加的厭惡。
周茹蘭實在搞不懂,像柏誌方這樣的社會寄生蟲,二十四五歲還不出去工作,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天天宅在家裏啃老,做宅男,為什麼媽媽還會喜歡他。
看著他現在這一付邋遢相,周茹蘭感覺有點惡心,媽媽還想讓他跟自己談對象,想起這件事周茹蘭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房租我會交的。”
聽著柏誌方不鹹不淡的話,周茹蘭俏眉一皺,冷哼一聲,鄙視的說道:“上個月你還問我媽借了五百元,你拿什麼交房租?年紀輕輕不去找工作,天天在家裏玩牌,不務正業,搞這些旁邊左道,能養活自己嗎?”
“不用你管。”
周茹蘭懶得再跟柏誌方廢話,憤然離去。
望著周茹蘭美麗的背影,柏誌方苦笑了一聲,將門關上。
對於周茹蘭惡劣的態度,柏誌方並沒有很生氣。自從一個月前,周茹蘭的媽媽芳姨說出想招自己為上門女婿後,周茹蘭對自己的態度開始不友善了起來。
這也難怪周茹蘭,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而且又是名牌大學生,怎麼看得上自己這樣一個高中畢業,又沒有工作,整天遊手好閑的男人呢。
而柏誌方對周茹蘭,也沒有什麼想法。師父已經死了三個月,柏誌方一直沉溺於師父被殺的陰影之中,心中除了報仇,再沒有心思想其他問題。
報仇!對,我要報仇!
可是這仇應該如何報?柏誌方的頭有點痛。師父身中三槍,臨死前已經來不及說什麼,隻告訴柏誌方,他的名字叫孔自成,凶手是誰,柏誌方沒有一絲線索。
不過有這個名字就夠了,師父這麼多年隱姓埋名,帶著自己一二年就換一個地方居住,肯定是有隱情,說不定他在逃避什麼仇家。
想報仇,就得讓自己強大起來。柏誌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一定要振作起來,找出殺害自己的凶手,為師父報仇。
師父這麼多年,沒有給柏誌方留下什麼,唯一留給柏誌方的,就是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賭術。
說幹就幹,柏誌方洗了個澡,將自己的頭發整理了一下,再將自己的胡須刮掉後,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已經成熟了不少,帥氣的臉也有了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