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眉心一擰:“什麼事如此慌張?”
侍從看雲淺一眼,爬起來在他耳邊嘀咕幾句。
雲淺耳尖地聽到靈寶閣三個字,眉梢輕挑了下,太子卻是臉色驟變,銳利的視線立刻朝她投過來。
“昨夜靈寶閣遭人血洗,雲姑娘知道這件事麼?”
“什麼?靈寶閣遭人血洗?何人行事這般狂悖,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凶?”
雲淺擺出一副恰到好處的震驚臉,轉瞬間又變得譏誚起來:“太子殿下難不成是懷疑我?我昨晚在哪裏做什麼,您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麼?”
“可本宮怎麼有些不太記得昨晚的過程,小錦可否詳細地給本宮講一遍?”
太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鷹隼般的眸子淩厲地盯著她,似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太子殿下都不記得過程,難不成我一個被下了情藥的會記得?莫不是殿下吃幹抹淨不想認賬,故意編出這種話來搪塞我?”
雲淺哼笑,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提到下藥,太子倒是想起了什麼。
他昨晚親眼看著她把那種藥喝下去,那麼猛的藥性,如果沒有男人給她解毒,她跟本活不到今天。
可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怎麼就這麼巧,她一要清原丹,靈寶閣就遭到血洗?
雲淺掀目,對上他質問審視的視線,繼續麵不紅氣不喘地淡定著。
“若是殿下不信,大可以問問外麵的守衛,我昨晚有沒有出去過,太子府守衛這麼森嚴,我一個小小的靈脈境三階,殿下覺得我能在不驚動任何人情況下,飛出去殺人麼?”
“你的火靈狐呢?”太子鷹目危險地眯起,“你是出不去,那隻火靈狐卻不然,以它的能力,想要瞞人耳目溜出去,未必不可能。”
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掐在她手腕處的手指猛地收緊,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雲淺吃痛地哼了一聲,眉心擰緊:“殿下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是捉賊拿贓,殿下說是我做的,有證據麼?”
“證據本宮自會派人去找。”太子神色一狠,猛地將她甩開,“來人,給本宮拿下她。”
雲淺冷笑,任衝進來的人扣著她的雙臂反剪到身後,譏誚地笑意自唇角蔓延開:“太子殿下這麼做,就不怕到最後證明是一場誤會,會得罪我這個高級馴獸師?”
“若最後證實是姑娘是冤枉的,本宮定會親自向姑娘致歉。”太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揮手,“帶下去,打入地牢。”
“慢著。”雲淺低喝一聲,製止前來推她的兩人,淡淡地抬起眼簾,“在太子殿下定我的罪之前,我請求一起去凶案現場看看,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太子眯眼審視著她,抿唇不語。
“怎麼?莫非殿下心中有鬼?不會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凶手,殿下隻是不想將清原丹交出來,才隨意找了個借口想要扣押我吧?
將軍府三代忠良,殿下這般隨意扣押功臣之女,就不怕天下萬民指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