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從門口晃進來,廣場中的侍衛立刻衝過來將她團團圍住,高位之上,那位火舞學院的院長站了起來,指著她咬牙切齒地怒吼。
“雲淺,你這是要造反麼?”
“這話好像應該是我問院長大人。”
被圍在中間的雲淺淡淡掀起眼簾,平靜地視線對上院長噴火的目光:“我來參賽,院長大人找人攔著我不讓進場是怎麼回事?”
她挑釁地哼笑一聲,眾人的視線齊齊地看向那位院長,帶著濃濃的探究。
上一場比賽就聽說這位院長公報私仇,在試煉之境中公然刁難南楚這一隊,如今又鬧出這種攔著參賽者不讓入場的事,讓南楚眾人相當不滿。
四國排名賽,關係國家榮譽,身為南楚子民,本該暫放私人恩怨,一致對外,這位院長大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自己人,讓其他三國之人看南楚笑話,怎麼能不叫人憤怒?
夜老大高冷地靠在禦座之中,唇畔噙著一抹邪肆的冷笑,一語不發,周身逸散開的寒意卻讓人覺得分外危險。
南宮景年看他一眼,連忙站起身來,淩厲地看向那位院長:“院長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稟殿下,並非老夫故意和雲小姐過不去,而是她根本沒有參加這一場比賽的資格。”
院長拱手,對著南宮景年行了一禮:“下麵兩場是靈脈境八階和九階參賽者的比試,而雲淺隻是一個五階,按照規矩,確實沒有參賽資格。”
這話說得義正辭嚴,但有心人誰不知道他是故意為難?
當初武館的選拔比試,雲淺是擊敗了一個初入九階的對手才入選參賽的,她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不能參賽?
南宮景年臉色陰沉了些,有些不悅地盯了院長一眼:“雲淺有一隻玄境八階的火靈狐,再加上自身的力量,實力可以和初入九階媲美。”
他故意咬重最後幾字,就是暗示院長適可而止,可這位院長卻沒有人任何要退讓的意思。
“就算雲淺有挑戰八階甚至九階的能力,但她自己畢竟隻是五階,按照比賽規則,她必須先參加五階的那一場,取勝之後再一級一級地往上挑戰,並沒有直接參加八階以上比賽的資格。
可據老夫所知,上午的比賽,她一場都未參加,所以……”
他再次把規則拿出來說事,卻沒注意到楚雲楓和南宮流光等人都在用一種看傻缺的眼神看著他。
南宮景年氣得臉色越發鐵青,百官臉色也甚是難看,卻找不出理由反對,隻能在心中把這位院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院長大人年級不算大,眼睛倒是昏花得離開。”
滿場詭異的竊竊私語聲中,雲淺忽然譏誚地笑出了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五階?”
對上她戲謔而挑釁的視線,院長驀地怔了一下,其他人也跟著多看了她一眼,表情各異。
很快,院長反應過來,冷冷地盯著她:“就算你有些提升又如何?隻要不到八階,就沒有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