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傅陽,臉色微變,用力地拉扯著手上的鏈子,將那金屬扯得叮叮作響,卻並沒有任何作用。
“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警惕地盯著他,努力地縮著身子往裏麵躲,可床榻就這麼大,她又能躲到哪兒去?
冰雪鸞鳥和小九都不在身邊,就憑她自己的能力,而且還是這種被鎖著的狀態,對上大王境高階的傅陽……
雲淺聽到自己心中咯噔了下,麵上卻還要維持著一種泰然自若的淡定。
“墨千城呢?讓他過來見我。”
傅陽大王擰了擰眉頭:“墨千城?那是誰?”
“別裝了,若不是他出手救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兒嗎?”雲淺冷笑著,“他人呢?讓他過來,我有事找他。”
“原來那個男人叫墨千城。”
傅陽眯起雙目,不陰不陽的冷笑了聲:“隻可惜,他不會來救你了,而且看你們的狀態,關係應該也不是不太好吧,否則他為何屢次相救本大王,處處與你作對?
忘了告訴你,封了你的靈力把你鎖在這裏的事,也是他做的,否則本大王又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把你拿捏在手中呢?”
他哼笑著,欺身過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手高高揚起,對著她的臉就要扇下來。
雲淺感受到那一巴掌蘊含的力量,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疼痛。
可就在此時,一顆石子忽然打中了他的手腕,傅陽慘叫一聲,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我應該警告過你,別到這裏來。”
門外,墨千城提步進來,白衣勝雪,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懾人的冷酷:“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動?”
傅陽鐵青著臉,捂著手腕站在一旁,一聲都不敢吭。
“滾。”
又是一個冷酷的字眼扔過來,白衣勝雪的男子提步而入,徑自走到雲淺的榻邊坐下,並沒有任何要搭理傅陽的意思。
傅陽想要說話,卻對上一張冷得能凍死人的臉,草草地說了聲告辭,提步離開。
雲淺半撐著身子靠坐起來,警惕而疑惑地盯著眼前的人,試探性的開口提問:“你是師兄?”
那白衣勝雪的男子隻是看著她。
並沒有等他回答,雲淺臉色已然大變,自顧自地搖頭:“不,你不是,你是那個該死的聖境之主,你占了師兄的身子……”
“你瘦了。”
白衣男子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抬手撫過她的鬢發,溫柔中帶著些許的憐愛,那語氣,那神態,和他的師兄一模一樣。
雲淺忍不住再次愣住,驚異地盯著眼前的人,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你……真的是師兄?”
“不然,還能是誰?”
墨千城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順手打開了鎖在她腕部的鏈子,將她從榻上拉下來:“我帶你出去,你離開這裏之後,直接去找他,走得越遠越好。”
雲淺大抵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不明白他語氣中那股似有似無的擔憂究竟是為何。
反手之間,她握住他的大掌,緊緊地拽住,似乎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他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