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太守後院的房間中,正想休息,韓翼敲了門。我看著他筆直的站在門口。他清了清喉嗓。我問了句:“有事”將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作了揖:“末將就不進去了,隻是有幾句話,末將想著還要要跟元帥提個醒”
我背靠門,這小子今晚就是一臉的不對勁。明天也讓軍醫幫忙看看.點了點頭,一副你有話就說。
韓翼在糾結該不該說,但是隻要想起軒轅淩的交代:“元帥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與下屬走太近,何況你還是陛下的妃子。”
我心緒一緊:“下屬走太近。你,張軍師,蕭瑜還是今晚剛見到的張猛跟上官箭。”我將自己今晚的行為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突然惱上心頭。軒轅淩的妃子。我已經跟他劃清界限,就是本帥現在還沒有怎麼樣,就是我跟其他男子在親近點,他又有什麼資格,我哪個時候跟他成過親了,本帥現在叫蕭洋,又不是蕭子若,何況蕭家現在死的隻剩下這兩個人了。他還想斬嗎?有本事來我邊關。我幾十萬飛虎軍還怕他不成。
韓翼看著我眼珠流轉。眉頭緊皺,老虎的屁股不能摸.這兩個人不清不楚.幾次試探這元帥對陛下都諸多不屑,但是軒轅淩卻對她情有獨鍾。他自幼與軒轅淩一起長大,知道他的品性脾氣.少年天子心中有宏圖大業,他是一隻龍,隻是現在龍遊淺水,隱忍等待時機,若是等到時機歸來,他翱翔九天,這麵前的女子確實能配的上他,隻是若是良緣還好,但是若是孽緣,這女的怕是軒轅淩最大的障礙:“沒有。末將隻是跟元帥提個醒,畢竟男女有別。”
我在唇邊扯出一個大大的弧度威脅道:“你別忘了,我是飛虎軍元帥。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你入夜到我房外就說這莫名其妙的話”
“末將失言,甘領軍法”他愕然地望著我好一會兒,隨即跪下,低著頭。
“下去自己領三十軍棍去,今晚事情本帥就當你沒說過”閉上眼睛,想著與軒轅淩第一次見麵,他那溫潤的眸子,如沐春風的嗓音,風流不羈的樣子,在采薇宮中溫柔的將我擁在懷中。丫的,知道我即將離開南宮,他連一言一語都沒有。如今還派個韓翼在身邊時時提醒。是不是有點主次不分了。
韓翼說了句末將領命,轉身欲離去。
“站住”那日我對韓翼討要那一百萬兩軍餉。有意氣用事,但是現在卻不是了
“那一百萬兩軍餉怎麼說?”
“末將已經上書陛下了,等陛下答複”他後退了兩步。
“加到三百萬兩。”想起這幾日回來的飛虎軍已經達六十多萬之多。外加之前蕭家軍三十多萬,現在軍中有將近百萬的士兵。這眼下看夏季就要到來。夏季過完,這北方入冬奇快,也要著手準備冬季裏的過冬之物。這邊塞的寒冬那凍的讓人徹骨。必須要添置冬被等。三百萬兩就算軒轅淩給了也還是夠嗆的。這興泰城雖然剛剛被我們奪了百萬兩,但是也不能一勞永逸。
“末將這去領完軍鞭,回去就上書陛下。”韓翼臉無異色。躬了下身就轉身踱步而去。
我回到房中,越想越覺得不行。這百萬人的軍餉,靠這樣子跟軒轅淩求也不是辦法,何況上京離這裏這麼遠。等他每次答應在一步步放下來,我這士兵都要餓死凍死了。越想越愁,隻能出門往西廂軒轅允的住處去。
還沒開門。從窗戶望去,軒轅允一身白衣,端坐太師椅。手拿兵書,正看的津津有味。我從窗戶一躍而進飛到他身邊,一個掌風向他襲去。他驚跳了一下,有些無措,反手一伸將我掌風帶過,我翻身往他胯下掃去。他一躍而且。我跟他糾纏著上下鬥了十幾個回合。直到將他按到桌子上。問他:“服不服?”
“服了,服了。元帥趕緊鬆開。”軒轅允連連快回道。
我鬆開他手,拍一下。對著門口喝了聲:“去給本帥拿壺茶來。”
軒轅允轉過身來將地上的桌椅抬起,整理好,苦笑:“越來越像個大老粗,連門都不會走”
我接過侍從送來的茶水,翻了兩個杯子,倒了茶水,一杯遞給他:“你忘記你舅母就是個土匪婆子?以前進宮陪你,我也曾經這樣子。隻是被姑姑製止。但是在上京城我的行為也是從來都是劣跡斑斑的。”想著那上京城中在我六歲時候就給我封了個“土匪王的”稱號,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軒轅允笑了笑:“你這土匪王就隻有軒轅淩那笨蛋還可憐巴巴的上門求親。”軒轅允想起小時候與軒轅淩的事情.那些都已經彷如上個世紀的事情,如今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個是連身份都不明的人.就愁上心頭。
我朝他打了兩拳:“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名字現在一想起心裏就抽疼。
軒轅允喝了口茶,看了看夜色:“元帥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直勾勾地盯著我,想從我的眼中找到答案。
我抿了抿嘴裏的茶.嘴中有些許苦澀,卻也有一陣回甘,隻是難有那酒能解愁的快感:“這茶還是沒有酒好喝。就想著拉你去哪裏整點好喝的酒。”
軒轅允一臉狐疑。我接著說道:“聽說黑風山上的酒最好喝,尤其那裏的壓寨夫人玉麵羅刹喬三娘婀娜多姿更是燒的那清酒,在八百裏外都能聞到。”想起前幾日在軍中聽到軍中傳的消息,那些將士說著還一副意猶未盡之感,雖然將士多粗人,但是懂酒的何嚐不是這些最懂生命的人,既然能說那酒如此的好,怎麼能不去黑風寨取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