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沒招,就讓他們去說吧,反正他們在上京,我在軍中,他們就算在軒轅淩麵前把我告的體無完膚,也不妨礙我在軍中生活。”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倒是惹得韓翼發笑。
“元帥可以傳令三軍,給自己定罪,說是因為看到和談,想起軍中失去的三十萬將士,心裏情急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不恭舉動。這樣子得了軍心,也不會讓陛下太為難。也給陛下台階下,責罰也會減輕些。”
聽了韓翼的話,這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就吩咐韓翼著手去辦理,反正官字兩個口,拳頭硬說的更有道理。
入夜我拿上幾壇酒,將幾個將士都拉來圍坐在一起。竇宵看了我春風滿麵,昨日才剛從泰安城歸來的他聽說了我的事:“你真有你母親當年的風範。”
張猛跟張羽都笑了笑。
我將竇宵拉到跟前:“說說。”
竇宵扯了扯喉嚨,拿起一壇酒灌了一口:“你娘當年把你爹綁上飛虎寨的時候,就跟你現在差不多的年紀,你爹那是一臉的不願意啊,你知道你娘怎麼做嗎?”我搖了搖頭,眼睛已經傻了,竇宵看了張猛跟張羽:“你娘直接一劍抵著你爹的下跨處,喝問道:“你是想要有兒子,還想一輩子都沒有兒子。”
張猛聽了大笑出聲,張羽更是起身往竇宵的碗裏倒滿酒:“你說的還隻是一個小的,你們還記得那時候她剛生完大郎的時候嗎?”
跟我大哥有關,我來了興趣。銀花撥開一個花生放到我手裏,我扔進嘴裏,對著她說了句:“你自己吃。”
“那日天氣不錯,寨子前麵來了幾個外地的老鄉,一進寨子就說起那土匪獨眼龍將他們全村給屠殺的事情。他奶奶的,你娘一聽,將大郎扔下,叫人牽過馬來,一踏步上馬領上我們就殺那獨眼龍去。你那大哥才剛出生不久,正在等奶吃,你娘這一走就是半個月。等到她回來的時候,你大哥將寨子裏麵所有女人的奶水都喝過了,等你父親回來的時候聽了這些話,說你娘親兩句,你娘親可是與他大幹了三天三夜,難分勝負啊。”滿堂都在哄笑,張猛還不忘拉來青兒說了句:“你娘那時候也剛生完你大哥,所以你娘也是大郎的娘”
青兒望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吩咐眾人:“來,喝酒”
張羽見大家酒過三巡,將我拉到帳外。我回望了眼帳內已經伶仃大醉的眾人吩咐秋月秋香照顧好大家,就隨張羽出來。
一路往前,黑夜跟春風都向人襲來。張羽開了口:“元帥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將飛虎軍給整頓好,這次打戰看出來了,飛虎軍雖然雄兵百萬,但是軍姿還沒有整好。軍紀還沒有言明,與本來的蕭家軍還常有鬥毆想象,這是大事。”我想著連日來軍營的事情就總覺得一堆事情都沒整好,在心口堵著慌。
張羽同意的點著頭:“那三城之事呢?”
我不解的望向他:“有問題?”
張羽笑了笑:“守城可跟帶軍打戰不一樣,城裏事物繁多,關係民生大計,與管軍隊不一樣。”
我了然於胸:“軍師有何想法直說。”
“陛下還沒有派文官來,隻怕還需要我們撐段時間。”張羽說的我想起我早就跟韓翼提過,讓他上書軒轅淩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當大事來說。
“若是軍師覺得有不妥跟本帥言明就是。”我看了眼軍營內的篝火:“現在我們飛虎軍分散守在這三城。竇宵回來不能多留,還是要讓他去幫我守住寒山,雖然齊國來人說和談,但是具體結果還是不知道,我們該兩手準備,再派探子去看看齊國的虛實。”雖然三城都恢複往常的麵貌但是畢竟被齊國久占,隻怕骨子裏麵齊國的思想更深,想要蠻夷教化需要時間。
張羽同意說句:“元帥想的對,我們該多思慮,這戰雖然算是打的不錯,但是畢竟齊國的實力不可小覷。”
我望了一眼軍營:“最近軒轅允幹什麼了?”
自從那次汴州城破。他的軍功被報了上來,就都沒看到他。張羽笑了笑:“軒轅將軍在操練他的新兵,隻是這番號跟末將說了多次,而且軒轅將軍這軍功,末將與韓將軍談了多次都不知道該不該報?”
“為什麼不能報?”汴梁城大獲全勝,他與他的土匪兄弟們居功至偉,若不是他進泰安城屠城,沒有這東風,也無法一舉收下幾個城池。戰場上,他斬敵千人毫不畏懼生死。
張羽麵露難色:“此次詔安軒轅將軍遞給韓將軍的書信上寫他是先皇第九子,軒轅允晞。”
我想起在南國人之中,軒轅允晞這位南國的正牌太子,早就聽說死在火海,但是現在卻出現在飛虎軍。我想起也覺得張羽擔心什麼,韓翼怕什麼。軒轅淩知道了會是顧念手足情深,將他找回去當王爺還是害怕他會奪他帝王位把他給殺了。就算軒轅淩心裏對允還是如當初一般,多加庇護,但是那長壽宮的杜太後,那權傾朝野的杜太尉會放過他嗎?
我這多日來卻忽略去問這件事情:“兩個多月了,你們就一直沒想出對策?”
張羽點了點頭:“這事情沒有辦法去隱瞞,韓將軍帶領士兵浩浩蕩蕩上了黑風寨,軒轅將軍是當著寨內還有所有將士達兩萬人之多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連韓將軍都嚇了一跳,隻是剛好歸來的時候碰上汴梁之戰,元帥又忙著處理眾多事物所以才一直都沒報,但是軍中都知道軒轅允是王爺身份了。末將原本還以為這是元帥出的招,看元帥一臉的愁色,看來元帥也並不知情。”
我可以想象的到韓翼知道軒轅允的震驚,隻是他一直都沒有前來問我這件事情,看來他的想法跟張羽一樣。既然已經兵臨城下了,那就是不戰也得戰:“你如實上報陛下,我這邊會跟韓翼說,讓他另外在私信陛下一封。”
張羽聽了我的話,心裏想著,還需斟酌。
“蕭將軍那,元帥可想好怎麼答複了?”張羽是好心提醒,知道我躲蕭瑜好幾日了。
我搖搖頭,眉頭皺著:“正愁著呢。”
張羽想起近日以來蕭瑜對元帥殷切的樣子,想起自己曾經也這樣少年得意時,嘴角也照拂上微笑:“蕭將軍年輕帥氣,更是勇猛無敵,是個良將,元帥倒是可以好好考慮下。”
我看了眼張羽,你哪裏知道我的為難,那蕭瑜簡直就是一個榆木腦袋,自從汴梁城破。我身負重傷在帥營養病時候,他就站在帥營外直到我痊愈才肯離去。十二姐妹對他多有微詞。後來聽聞他為了色誘桑將軍受了不少的苦頭。我恨的手拿了九節鞭將那桑將軍活活打死。隻是從此他變得陰魂不散。我本隻是裝聾作啞。軍中更是說蕭瑜現在已經變成了好男色,現在軍中誰都看的出來他對我的情誼。對元帥是一往情深。我本來想回上京時候把清蓮指給他,但是看這小子好像不想等到那個時候了,對待敵人我可以用劍刺,用刀殺,但是對待這小子,我不免心虛也隻能跑。
“軍師幫忙想個辦法,把他給我放到寒山去。要不讓他忙起來,別每天在我麵前轉悠。”我一想他每次看我的眼神,就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