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陛下勵精圖治,如今南國國富兵強。”
元帥,陛下是君,你為臣,你這是以下犯上。”
“元帥,陛下是你的夫君,夫為妻綱。”
“元帥,三思”
“元帥,不可”
我從張羽手中抽出,站在堂前,看著眼前的軒轅淩。他對我何嚐沒有溫情。采薇宮內這男子對我訴起衷情。說他不願意為皇,奈何世事總不如人意。太極殿內他躺在床上,我側身在旁,我看他眉頭深鎖,我多想為他拂去那上麵的愁意。
“讓他說,朕倒是還想聽聽她還有什麼犯上作亂的言亂,朕也想聽聽朕的妻子是不是對夫君的不滿到可以持劍相向?”軒轅淩憤怒的將手中的拳握緊。在心中告訴自己,那是楊子吟,不能殺,不能動,不能殺。
“元帥絕對不敢”張羽有些顫抖。
“陛下明察,元帥英勇無敵,收三關奪寒山就是為了陛下江山穩定,元帥絕對不敢犯上作亂。”韓翼也為我擔心起來。
“犯上作亂”我突然插了一句。我大笑出聲,眼角的淚劃過臉:“軒轅淩,你覺得楊家隻能做叛軍對嗎?都是通敵的叛臣,對嗎?”
軒轅淩,你太讓我寒心。
楊子吟,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我隻是要你服軟,難道就那麼難嗎?軒轅淩將桌子上的文牒扔了出去,指著韓翼跟張羽:“你們都給朕滾出帳門,沒有朕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我站在一旁,因為軒轅淩的犯上作亂,想起家裏所遭的難。冷冷地瞪著軒轅淩。語氣連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格外陰冷。
張羽不肯離去,韓翼也知道天子已經動怒,但是眼前的元帥早就沒了理智。等到軒轅淩將桌子掀翻,又看了眼呆站在旁邊的元帥,隻能不情不願的退出帥營。
出了帥營,張羽與韓翼一起站在兩旁,心裏都為帳內的元帥擔心。
“韓將軍,你說這元帥這麼鬧著,陛下會不會一怒下斬了他。”張羽想起剛才元帥的話,心裏還後怕,君王之尊,今日是顏麵掃地啊。想著不住的搖頭。
韓翼聽了:“應該不會,別看我們這陛下,雖然才二十出頭,但是末將陪伴他多年,他對我們元帥是真的打心眼的在乎,要不你看,剛才元帥都那樣子說了,陛下也沒有在盛怒下說出斬的話,隻要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隻要元帥服個軟,隻要元帥在嬌弱一些,以陛下的品性,還是會護著的。”
聽韓翼一番分析,從剛才天子的動作來看。剛才天子已經是盛怒,但是他還是保持了理智。勾著韓翼的肩膀:“韓將軍似乎很明白天子與我們元帥間的事情。”
從楊子吟入軍營起,就承擔起了替軒轅淩保護她的責任。將她的行為都一一報告,也在一次次的信中收到軒轅淩的關切之語,小時候陪讀軒轅淩也在他的睡夢中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們兩個的具體事情,他還是真的不知道。隻是他從來沒見過軒轅淩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記得那次在采薇宮初次飲酒後的第二日,確是認識軒轅淩後,見他笑的最多的一天。隻能從這種種蛛絲馬跡中:“末將知道目前應該是沒事,隻要元帥服軟,但是我們的蕭元帥,看來是不準備服軟,軍師當為這百萬士兵,趕緊去給元帥提個醒。”
張羽聽了,這是大難題,現在裏麵的情況不明,這戰卻是打的膽戰心驚。要是元帥脾氣不改,就算陛下與她交情在深,天子要是發怒,這百萬人陪葬是有可能的。可惜現在是強弩之末。不能在元帥身邊,也沒辦法啊。
金花拿著盤兔子肉跑過來。總算在黑暗中有一絲曙光。張羽讓金花站住,去拿了紙筆來,寫張紙條,之後在金花耳邊說了幾句:“記得關乎生死的大事,一定讓元帥知道”
韓翼本欲拉住金花。
張羽將扇子拍了下韓翼的手:“他們吵累了,總要吃點東西。韓將軍去叫人準備些酒菜,還有去讓夥頭營準備些吃的小菜,我們兩好好喝上幾杯。”
韓翼不解。張羽在他耳邊說了句:“本軍師自有計謀。”
有計就好,不吵就好。能和好就好,這一天過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將軍,最難熬的就是今天,若不是軒轅淩有令,早想腳底抹油了。軍師既然胸有成竹,肯定不假,心下放心嗬嗬的跑去備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