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往昔
寒山駐軍處。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幾日軒轅淩心情大好。自從那日之後,我與軒轅淩偃旗息鼓。我帶著他將三座城池走過,白天陪他策馬揚鞭。晚上陪他秉燭夜談,也是難得的在相見後可以安靜幾天。
此時,我與軒轅淩在營帳內對弈,他手起刀落卻被我連殺兩盤。李福順在旁伺候。營帳內燭火通明。帳外士兵巡夜的腳步聲剛剛經過。我將一黑子放下“死棋”我得意的看著對麵的男子,他抿嘴微笑,原來他不生氣的時候長的挺好看的。
若是給軒轅淩穿上裙紗,那場景,一想就覺得特別的搞笑,他比我還白,男的怎麼這麼白呢?兩道劍眉,嘴角微微勾起,那身材,隻要一想起來,秀色可餐。
軒轅淩看著我一臉的淫蕩。這傻女人,不會把我當成那妓院裏的歌姬了吧:“你看什麼呢。”
我尷尬的將自己身上的長袍整理了一下:“沒有啊。”
軒轅淩腳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我用眼色藐視他。別再踢我,別以為我先怕你,不敢揍你,隻是軍師來信,不能揍。
軒轅淩看周邊站的兩個人,沒眼力見的李福順下了一晚上棋了,越來越不懂的怎麼伺候。
李福順看到陛下的眼角:“公子,下一晚上的棋了,是不是也該休息一下。”他看眼棋盤上的棋子,一晚上陛下都在故意給元帥讓棋。棋藝盤盤都有破綻,懂棋的都看的出來,這棋明顯就是哄人的。
“休息”早就瞌睡蟲跑來的竇宵已經陪著站了三個時辰,一聽終於來了興致。他是莽夫,打戰讓他前行可以。早上元帥有說姓什麼。反正他也記不住。看著下棋看的早就想睡覺了。隻是主帥來了不能不陪。要是在平常元帥一來巡營過後就是拉著他們這些兄弟去喝酒,誰下這勞什子東西。看了眼棋盤上的黑子比白子多“這位公子,你還是算了。一晚上你都是被元帥殺的片甲不留,還是趕緊該哪裏來滾哪裏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軒轅淩被說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要不是這次身份不能多人知道。這些軍營裏麵對他大不敬的,他都可以治他們一個大罪。這一個個粗魯的軍營將領,還有那十二個土匪的女衛士,哪裏有半點的人情世故,禮義廉恥,罪魁禍首還是坐在對麵的那位,還都把手下給寵的無法無天。
竇宵的連連哈欠我早就看在眼裏。將手中的棋子扔下:“不下了。公子,我們明日在戰。”
竇宵看著軒轅淩沒反應看著李福順沒反應。抱拳:“末將已經命人安排好元帥休息營帳。公子與李大人的也已經安排好。”
外麵天色已經不早,今天早上一路從泰安城騎馬而來又是巡營,又是操練的。隻怕軒轅淩也已經有些疲勞。“嗯,安排好就好,你帶公子跟李大人下去休息。”
“那你幹嘛”軒轅淩看我準備離去的樣子。
我看了眼軒轅淩,他今晚不會還打算讓我陪吧,這在軍營,不是城內,我一軍主帥怎麼也不能跟他睡一起。我故意看了眼竇宵“呆子他們在幹什麼?”我想起上次來與軍中將士鬥酒,好不快活。
“在夥頭營裏喝酒聊女人呢。”
我轉身看了眼:“我去跟他們喝酒。”
喝酒聊女人,營帳內可以做這事情?軒轅淩站起身,李福順上前幫軒轅淩的衣物整理好:“公子,天色已晚,不如。”
“我們跟元帥去看看這軍中的士兵怎麼樣子過夜生活的。”這女的如果我不在她身邊,會不會喝酒喝忘形又跟男的勾肩搭背。
軒轅淩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正想讓他滾回去休息,別總陪著老子,他自顧自的走到我的前頭,揮手叫來士兵前邊帶路,我跟竇宵跟在他背後。那些大老粗們,他軒轅淩又不喜歡相處,去幹嘛?
竇宵拉了拉我的衣袖:“元帥,這誰哦,比你還威風。”竇宵看著早就心裏不是滋味,這飛虎軍最大的是元帥。也沒聽軍師說哪個大官要來,他奶奶的,老子還沒見過這麼威風的人,身邊跟著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
“上京城裏麵來的大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竇宵說。
“比你還大的官”竇宵看著軒轅淩走路的樣子:“他身邊那個點頭哈腰跟狗似的。”
我將手勾住竇宵的脖子:“老子也覺得。”李福順是大監這幾日故意的變粗聲音卻還是放著他原本的身段,看著確實挺別扭的。臉上的傷還好,隻有淡淡痕跡。
竇宵哈哈的大笑起來。軒轅淩回看了一眼。我注意到他看我手的位置。小氣的男人。趕緊把勾在竇宵身上的手放下來。
我拉住竇宵:“去給本帥準備些烈酒,讓軍營裏的兄弟,今晚把他灌醉掉。”
“那陰陽怪氣的還是那長的還可以的”就是太瘦了,要是放在軍營內打個二十大棍肯定就不行。
長的還可以。原來軒轅淩你也隻剩下這些了:“可以的話,兩個都幫老子灌趴下。”
竇宵聽著來了興致。今天憋一天的氣了,剛好可以好好的出出。“你就看我的”拍拍我的肩膀。竇宵就前行先往夥頭營而去。我快步跟上軒轅淩。軒轅淩看了我一眼。見我嘴角掛笑:“又想什麼壞事情?”
這小子,背後長眼睛了嗎?“沒有,交代竇宵一些軍中事情,讓他看好寒山,別讓齊國有機可乘。”
一身男子裝扮。軒轅淩看了氣就上來。這身男裝越看越別扭,尤其每次那事情脫褲子都是大麻煩“蕭元帥治軍嚴謹。朕定有重賞。”
“白銀,二十萬?”我出口詢問,隻見軒轅淩搖搖頭:“那你給我什麼,給我官做嗎?元帥夠大了。”
軒轅淩眼含笑意附耳在旁:“給你愛。”
我聽了,心裏涼了一片,還沒有銀子實在。李福順站在一邊看著心裏也開心。陛下歡喜他就跟著開心。
遠處已經依稀的爽朗笑聲傳來。軍中有明文規定將士若沒有特殊事情不能夠擅自離開營帳,所以所有的士兵隻要沒有告假的都要夜宿軍營。
軍營內為了滿足大家,也是都有預備一些夜晚的消遣,比如可以大家一起自娛自樂。角鬥,喝酒或者掰手腕等都成了軍中最多人的活動。偶爾也會每段時間請來一些歌姬舞女慰勞士兵。本來軍中設有專職的營妓處,但是我的飛虎軍不允許。
“老竇你又輸了。”呆子說完把一壇酒放到竇宵麵前,竇宵將酒壇子拿起來灌了進去,隻聽眾將士數了還不到十下。一壇子酒就已經被竇宵消滅掉。壇子被扔在角落,碎了一地。
“再來”竇宵拉著呆子又要開始。
呆子原名李滿。本是一名流放這裏的罪臣之子。偶然進了軍營,本來也沒人注意,但是他卻是天生的力氣大,掰起手腕更是軍中沒有幾個是他對手的。隻是因為他一見到女人就犯怵。被一個妓女稱作呆子,從此以後他就跟上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