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官員看著這飛虎軍的氣勢,已經都汗流浹背。坐也不是,站又不敢站起來。慕容雲海也是一片驚愕的看著眾人,尤其那主帥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說完就跟著韓將軍拂袖而去。顯然是動怒了。他額頭上的汗也是冒的不輕,聽說這蕭元帥,殺人不咋眼,一夜間隻是因為一個嫖客跟他搶名妓,既然把整個妓院都給燒了。文臣們上書陛下還被陛下嗬斥了一頓。想這天高皇帝遠,他的胡作非為,陛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在這裏要是沒了小命也隻能被說句活該,本想著討了這差事來到這邊把飛虎軍收為己用。看這情形,那蕭洋小子不是吃素的,天下能掌控他的,怕是都沒有。連當今陛下都沒辦法。
張羽喝令眾將士別多言。走到眾位大人麵前,躬了下身:“末將飛虎軍軍師張羽。”
慕容雲海見張羽的神色。能對眾將士嗬斥,在這飛虎軍聲望絕對也極高。曾聽聞,張羽有賽諸葛之稱,隻怕也是那蕭元帥倚仗的人才,今天跟蕭元帥隻怕是已經結下梁子,這蕭洋現在手握雄兵,是千萬得罪不得的。要是張羽能從中周旋,也是一個轉機。慕容雲海躬身回敬:“張軍師,好。”
下級官員還都在驚恐之中。眾上京官員中除一個京畿守衛的五等武將負責帶領士兵保護,其他的都是文官。眾人都沒見過這種場景,本以為這次出來就是走個過場,曾經也跟隨慕容大人來和談過幾次。次次都是喝了幾場酒,開心一下。大家簽個文件就回去了。這次看來這蕭元帥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員。昏官最怕就是認死理的官一起辦公,尤其是一個手握重兵的武將。一個魯國公丁永在朝堂上敢怒對上下百名文武大臣。這蕭洋隻怕更甚。又見慕容大人對飛虎軍中的一個小小軍師都禮遇有佳。都趕緊的將自己的膝蓋給彎了,跪到地上:“張軍師,好。”
張羽被跪下的一群人給弄的沒了主意。這是哪方的行禮,隻怕都是被元帥給嚇怕了。趕緊將眾人一一扶起:“大人們,這是做甚?”
大家才看到自己因為驚恐過度的失禮,趕緊都坐好。
站在兩旁的衛士跟上將軍們看著這些上京官員的醜態,心裏都特別的痛快。就該讓元帥治治他們。
“下官再此替元帥給眾位賠禮。元帥他心係天下,更因為老元帥的過世,一直沒從中走出來。年輕氣盛,語言多有不恭,多有不敬還請大人們都別太在意。”張羽將一段話分了幾次說完,眼角掃過所有的官員們。最後停到慕容雲海的臉上。見慕容雲海臉上已經變得平和。
眾大人們哪裏敢有怨氣,心裏都怕自己頭上的腦袋搬家,隻能戰戰兢兢聽著。
張羽俯身將地上的文書拾起:“元帥剛才看了文書。心中震怒,我們家這元帥,脾氣火爆,那興泰城的守城副將年將軍隻是說了一句元帥不喜歡聽的話,就要了人家兩條大腿,害的齊國皇帝戲稱我們元帥是蕭瘋子。”張羽拍著手上文書上的灰塵。轉身麵帶微笑,將話語說的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我們元帥呢。還有一點不好。就是誰的麵子都不給,他的嘴上很時常掛著一句話:要是賢臣良將,他都會頂禮膜拜,要是那些貪官汙吏,就算陛下不準,他也敢將他先斬後奏。”張羽將所有官員的臉色都看在眼裏。笑了笑:“那自然眾位大人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更是得陛下讚賞前來汴梁城與齊國和談的,元帥一直說陛下仰仗的人,雖然算不上是賢臣良將,但是絕對也是能人異士,有功於南國的。元帥一定保護好眾大人的安全。”
張羽的話聽到每個大人的耳中都覺得是醍醐灌頂。心裏害怕陰影更重。慕容雲海聽著臉色也是一陣白一陣紅。是怒意起,卻不敢發作:“張軍師所言,本官也覺得有理。”
張羽看了看外麵的夜色:“今夜元帥說,他乏了,就不留眾位大人吃飯了。過幾日等元帥的心情平複了,在汴梁城內給各位大人接風洗塵。”說著躬身向各位大人施禮。
慕容雲海聽出了這話中之意,想自己為官將近二十年還沒受過這種待遇,那小小的黃口小兒既然如此無禮。但是在看到這站在背後軍姿挺拔的眾位武將,也隻能將怒意按下,回去就上書陛下,治他個目無法紀,以下犯上之罪,在書信一封給洛貴妃,讓她在陛下耳邊將這蕭洋給說成是目無君上之人。
“軍師留步,元帥既然心情不佳,那麼本官就帶著眾人先回汴梁城。”
張羽將眾人送出軍營外。手上拿著文書眼中隱隱含著冷意盯著慕容雲海:“慕容大人,這文書就留在軍營中,元帥需要看的時候也能看到。”
慕容雲海聽了手緊緊握拳,寒光在眼中一閃而過,臉色變了下,含笑道:“自然,蕭元帥可以好好仔細斟酌,本官他日在與元帥商談。”
張羽招來眾位保護大臣們的將士:“護送眾位大人回汴梁城行館,大人們的安危關乎著南國的江山安定,你們都要保護好,若有差錯,提頭來見。”
慕容雲海坐上馬車聽到聲音。這蕭洋太可怕了。想著將簾子放下。
“末將領命。”眾將士跪立在地,之後看到張羽的屬意。各自上馬護送今晚這群上京城來的官員們往汴梁城而去。
從帥營出來後,我躺在營帳的床上,臉上冒著汗。我抓住韓翼的手:“去取筆墨來,我念的草藥讓他們趕緊去煎了給我拿來。”
“是”韓翼慌亂的命令金花銀花速度去取紙筆。
我看著韓翼眼裏的擔憂,嘴角扯了一個笑:“沒事,隻是動了胎氣,他沒那麼嬌弱。”
“你這一身關係的何止你自己,關係這飛虎軍百萬人的性命。也關係著末將九族的性命,也有可能關乎著這南國接下裏的興衰榮辱。”當他將一連串的話說出之時,我卻笑了。什麼時候我變的如此重要了。那軒轅淩,我在你心裏是不是真的比你江山還重要?
待金花銀花取來筆墨,我口中念著:“當歸身、酒炒白芍各三錢,川芎一錢五分、黃兩錢,灸甘草一錢,菟絲子、川貝母、厚樸各一錢五分,織殼一錢兩分,薑活一錢,荊芥、醋炒艾葉各一錢五分,生薑三片,煎服”
韓翼聽了趕緊起身去取藥,我拉住他:“這藥怕是軍醫處沒有,你要去城裏的藥店抓。我休息一會已經安穩多了,隻要不隨意動怒,沒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