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們忙著。本帥剛好休息下。如今已經將近十月。再過幾天包子就已經滿三月。等胎像穩定。本帥親自宴請眾位上京官員。之後在休息三個月。也就是包子已經六個月大。你不如上書陛下。在多罰我四個月。讓本帥把這孩子生完。老子好好的跟他算賬。”我不緊不慢的將茶盞中的茶葉浮去。語氣輕鬆不帶半絲感情。軒轅淩。老子想幹的事情沒人能攔的住。
韓翼聽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末將一定按照元帥的意思辦完事情。末將也一定不會讓那辱國的文書簽成。末將也會將元帥的話一句一字不漏半點的轉告給陛下。末將一定將小皇子的安危一並跟陛下嚴明。軍師有封讓末將帶給將軍。”韓翼從懷中取出信件來呈給我。
我將信接過,撕去上麵的鋼印。這封信是允從大都寄來,信中嚴明,在南朝朝堂上有齊國的奸細,他已經在暗中調查,讓我一切小心。他以喬二娘的酒藝為誘餌在大都的太平街上開了一家酒館。每天客似雲來,而且還通過那裏認識了齊國的三王爺雲策。叫我一切勿念,代他照顧好柔佳,等事情完結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會在傳來信件。
我將信收好,放進懷中,允說朝堂有南國奸細,我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韓將軍,你跟軍師說,讓他有空獨自來找下本帥,另外最近那些上京官員在汴梁城可有什麼異樣?”
韓翼聽罷我的話。聯想起多日來汴梁城內一些言語在加上護衛侍衛的話本來不想跟元帥說,怕她在孕中聽了對胎兒不好,但是元帥已經詢問起:“末將聽聞,前幾日慕容雲海偷偷的給花滿樓的紫玉姑娘贖身。這次來的其他官員倒是沒有什麼,隻是坊間如今傳言對元帥非常不利,說元帥擁兵自重,對他們是進行軟禁,末將將這些事情查過,原來都是這些上京官員們派身邊的小廝,書童,師爺們傳除去的。”
我見韓翼右手握拳打自己的左手掌心,可見他知道這些事情的氣憤。我久不出門。這汴梁城本是太平之地,卻來了這些上京的官員們,就變的烏煙瘴氣。和談還沒開始。看來我確實有些做的過火讓他們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除去:“軟禁,那紫玉姑娘可有平常的恩客?”我這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償還,反正我是蕭瘋子就做些瘋子的事情讓他們看看。我心中計上心頭。
韓翼思來想去:“有,那紫玉姑娘早年聽聞與一個鄉紳世家的子弟互相中意,隻可惜那鄉紳子弟沒有太多金銀為紫玉姑娘贖身。”
“那不行,一個鄉紳世家的孩子買凶也不適合”
“買凶”韓翼提高音量複述。
“對,把我們的護衛軍撤了。讓那些人嚐嚐苦頭。雖然說汴梁城外有百萬飛虎軍,但是人家是因為感情瓜葛尋仇,我們也沒責,何況是他們傳言的老子軟禁了他們。那就讓他們自己去保護自己。老子才沒興趣讓我的弟兄們日夜不休的保護這群酒囊飯袋。”
“元帥,這似乎不妥”韓翼總覺得元帥有些糊塗,若真如此做誰都能想到有可能是元帥報複。
“就是教訓,順道讓他們幫本帥進去找些東西”若是允說朝堂奸細,隻怕這奸細有可能混在這群人當中,我不可能讓允孤身一人戰鬥,他是我世間僅存的親人之一。隻要想起他進了齊國大都,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危險。身在這將軍府的我已經是坐立不安,恨不得殺進大都,將那小子抓回來。
“元帥,末將不同意,這樣子他們都有可能想到是元帥做的。”韓翼將上下分析,還是覺得元帥此舉不妥,如今和談已經是將相不和。這是大忌諱。
我看著韓翼那婆婆媽媽的樣子。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輕啟朱唇:“沒事,他們都說本帥是蕭瘋子,瘋子做事情就是不按照常理,何況要是瘋子有仇不報那就不是本帥。以我命令去安排下去,挑些精壯的,讓他們去幫本帥教訓一下這些不長眼的文官們。另外。你在從驍騎營中,選些你平常比較可信的兄弟。進去這些文官書房裏,幫本帥查查可有可疑文件的來往。
找些機靈的,別被人發現文件被動過。另外記得讓那些打人的下手輕點,好歹在汴梁城,他們必定事後會找本帥算賬,最少也會參我一個護衛不力之罪。他們來鬧,來找,直接讓軍師打發了,剛好,他們不是剛剛讓陛下免了本帥的職嗎?就說本帥去嘉庸關找美人風流去了,元帥風流從來不知道歸期,有可能帶上美人去上京城逛一圈回來也有可能。隻是有可能會苦了你跟軍師,尤其慕容雲海有可能以權壓人。處處為難你們。你們大可以以軍務為上,主帥不在,推脫掉,要是不行,就做個樣子,出個緝拿逃犯的公文。”我將事情一一交代。
韓翼聽的眉頭深皺,跟著這元帥,天天腦袋放褲腰帶。
“這麼拙略的做法,元帥是想讓自己的惡名在遠播一下。”韓翼搖著頭。
我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將手輕輕放上肚子:“不差這一個,天下人若不喜歡我,怕我也好。”
韓翼苦笑一下。天下人隻知道飛虎軍蕭元帥,率百萬大軍將齊國擋在寒山關外。知道飛虎軍蕭將軍,一槍可以斬殺齊軍百萬,知道他一個蕭瘋子,敢一人對視十數名上京文官,將他們給對忒的灰溜溜滾出軍營。知道他一揮手讓蕭瑜將軍帶上百萬紋銀三千鐵騎支援西北丁元帥。知道蕭將軍一怒可讓齊國懼怕。卻也知道,蕭元帥衝冠一怒為紅顏,杏花樓裏香銷隕。
我拍拍韓翼的臉,將韓翼從沉思中拉回:“韓將軍若無其他事情,可以回去了,軍中事物肯定很多,勞煩軍師與眾位將軍了。”我躬身回一禮。
韓翼趕緊回以一禮:“元帥嚴重,比起元帥,末將們隻是聽命行事,若元帥無其他吩咐,末將先回軍營。”
我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可退去。到門口他見到柔佳,柔佳欲言又止。兩兄妹終究對視無言,兩相離去。我顧著與包子心裏聊天,卻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