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勸慰一句:“元帥這沒意義。陛下後宮佳麗三千,這齊國公主也隻是其中的滄海一粟,要是元帥誌氣在這上麵,似乎。。。”話未說完已經被元帥一叫踹倒。
張羽端正自己的衣襟。站起身來,平複自己的心緒。:“元帥。如今陛下還沒下國書。我們可以到時候再說。如果元帥不送。到時候讓韓將軍去也行。雖然有點不合禮法。到時元帥一軍主帥推脫是公務也能說的過去。隻是韓將軍過幾日就要送皇子回京了。”
“不回。”咬牙切齒的回了句。
張羽暗暗叫不好。皇子回京是大事。何況當今天子到目前為止隻有這一位子嗣。陛下連下多封密詔。一定讓皇子回京過百日宴。要是在推卻隻怕到時候延誤了。讓龍顏動怒。以那少年天子。杏花樓的事情。一想心裏就怕。要勸元帥:“元帥。這是大事耽誤不得。那杏花樓的事情可見陛下。”
被氣憤衝鋒頭腦的我被張羽一提醒:“軍中除韓翼在無其他人可替了是嗎?”
“對。韓將軍二品大員。雖然不算最佳。”
我轉身看已經斷裂的桌子。本想取筆墨的。對立在背後的張羽說了一句:“你剛才怎麼不阻止本帥。”
張羽聽了。委屈的想死的心都有:“元帥。你武功蓋世。內力更是深厚。要是剛才末將阻止了你。隻怕此刻不是這桌子破碎。是末將要魂歸九霄了。”
我聽了身後傳來的聲音。哈哈笑了起來:“你放心。本帥在生氣也不敢傷軍師分毫。”
張羽拍拍自己的心髒。回了一句:“元帥英明。”
我取過筆墨上書軒轅淩。另一封讓人寄去寒山關。還有一封是書寫給丁照。讓韓翼幫忙轉交。
三封書信一並交給軍師:“誰要娶誰要嫁都隨她們便。軍師拿去處理吧。”
張羽拿書信出了帥營。衛士們圍了上來。張羽隻吩咐:“不想死,晚點進去。但是可以送幾壇子酒進去。進去趕緊出來。小命要緊。”眾衛士聽了都覺得這太可怕了,小命要緊,一個個都在重複著這句話,麵麵相覷,誰去送酒。
張羽走後。我便一人坐在地下。我何苦如此傷自己。那日走太極殿的路多麼的難行。那時候不是已經斷了念想。
金花送來幾壇子酒。一放下就跑了。我隨手打開一壇灌了幾口。
寒山關上。那言願意以江山為聘娶我為妻。卻不曾想如今讓我覺得隻是一個笑話。懷著包子還對你想念更多。如今倒是迎來送往成了專門給你送媳婦的元帥.
這元帥當的挺窩囊的。將一壇子酒灌盡。
你是君王,我是臣子。
臣子應為君王分憂。
你為相公,我為娘子。
這荒唐世界早就定了男尊女卑。
什麼所謂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要求為臣、為子、為妻的必須絕對服從於君、父、夫。那就是狗屁,狗屁,狗屁。
舉壇灌一口酒,一把斬龍劍揮武而起:想起李賀的宮娃歌。
蠟光高懸照紗空,花房夜搗紅守宮。
象口吹香毾覴暖,七星掛城聞漏板。
寒入罘罳殿影昏,彩鸞簾額著霜痕。
啼蛄吊月鉤闌下,屈膝銅鋪鎖阿甄。
夢入家門上沙渚,天河落處長洲路。
願君光明如太陽,放妾騎魚撇波去。
興泰城外與嘉雍關交界之處。
已經入四月。百花皆有在綻放。天氣向南更是溫暖。
官道上兩千軍隊士兵組成的護送人馬在緩慢前進。他們著統一軍裝。馬蹄揚起。塵土飛揚。
我與韓翼並列前行。身下的踏雪安穩的聽著我手裏拉韁繩的節奏。韓翼看著前麵的地界。將馬騎行到我對麵。擋住我的去路。
“元帥.不用送了”韓翼抱拳。
我轉身看後麵的兩輛隨行轎輦。一輛上坐的是齊國韓王送來的幾位美女。另一輛裏是清蓮。巧眉,鍾離帶著包子。
我示意金花前去叫人。
清蓮她們三人從車上抱著包子下來。站到我身邊。我早已從馬上下來立在一邊等待。
我將青蓮手中的包子接過。已經滿一個月的包子在繈褓中安然入睡。看著他。總覺得所有的一切煩惱都不算什麼。
我輕吻了下還在熟睡的他。他似有感應一般。伸長小嘴在找尋食物。你這小子。一讓娘抱就想找吃的。
我將包子遞還給清蓮:“讓你委屈了。剛剛新婚卻要離別。早日交完差事回來。”我抱了下她:“一路上幫我照顧好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