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地一幕發生,孔彥舟的腰刀刺中孔賢的心口之後就仿佛戳中一麵鋼板,刀身整個地彎曲如弓:難道這個孽障是金剛不壞之身?
瞬間,冷汗如漿而出。
他的力氣何等之大,這一刀可謂語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當初他在殺牛祭旗鼓舞三軍的時候,曾經一刀將一頭腱牛釘在牆上。
孔賢雖然仿佛有不死之身,可在如此大力下依舊經受不住。隻見孔彥舟手中彎曲的鋼刀一彈,他整個人就被彈了出去。
“找死!”孔彥舟大吼一聲,吼聲在屋中回蕩,震得木板牆壁瑟瑟發抖。正欲向前踏出一步,結果了這個畜生的性命。
可是,有劇烈的痛楚襲來,接著是大片血霧撒開去,落到旁邊放發出的豆芽上。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孔賢在被自己一刀彈開的同時,他砍向自己的手刀也拉開了肩膀上的皮肉,露出裏麵白色的鎖骨。
鮮血如噴泉一樣標出來。
“畜生!”孔彥舟大叫一聲,身體一翻躍出屋去。
這個時候,淋在豆芽上的鮮血才滴答地流下來。
腳步還沒有站穩,“咻”一聲就有一支盡矢從屋中射出。
聽到這強勁的風聲,孔彥舟如何不知道這是神臂弓在射擊。
他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是肉體凡胎,如何敢當。又是一躍,躍出院子,隨手一踢將院門關上。
但是,“篤”一聲,院門不出意料地被射出一個孔,羽箭熱辣辣擦過他的額角飛出去。
此刻的孔彥舟渾身是血,心中卻是有些懼怕,大聲呐喊:“來人,來人啦!”
戰爭時期,孔彥舟官衙門裏到處都是衛兵,聽到這麼大動靜,立即就有一隊士兵衝過來:“軍主,怎麼了?”
孔彥舟指著院子大吼:“孔賢反了,把院子給我圍住,休要叫他走了!畜生手中有神臂弓,你等心些,別叫他射出一條生路。傳我命令,叫劉複帶牙軍過來剿滅叛賊!”
聽他孔少將軍是叛逆,又見孔彥舟渾身是血一臉猙獰,衛兵們麵麵相覷則聲不得。
孔彥舟大怒,一腳將一個士卒踢翻:“直娘賊,都聾了嗎?”
“咻”又是一箭開了半扇的院門裏射出來,直接將那個被踢倒的士兵釘在地上。
眾人這才大叫一聲散開。
“好個畜生,竟然準備了神臂弓,原來找有準備!”孔彥舟氣得滿麵鐵青:“果然是個野種!”
他這個時候才回憶起剛才電光石火的那一幕,先前自己一刀刺中孔賢胸口的時候,看見他身體有略微的金屬閃光。
那是索子甲。
原來,在這一段時間裏,孔賢都是衣不解甲的守在母親和妹妹房中。他不但準備了一具紮甲,還貼身穿了一件索子軟甲。
也因為這樣,方才在才拚著受了孔彥舟一刀將他趕了出去。
否則,以孔賢的武藝根本走不了一招。
想到他對自己如此戒備,還在屋中放置了大量的鎧甲和兵器,孔彥舟已經徹底相信呂本中的話了。
他麻利地脫掉身上的外衣,撕了下一副衣襟纏在傷口上,“把住各處路口,弓手上屋,壓製賊。直娘賊,這個野種不是老子的兒子,殺了他,賞錢一貫。鎧甲,拿我的鎧甲來!”
一個弓手抬了梯子過來,爬上牆壁,剛一露頭,“噗嗤”一聲,孔賢的羽箭就射了過來,直接射穿他頭上的鐵盔。
弓手甚至來不及叫上一身,就如米口袋一樣摔了下來。
眾人都是麵色大變,神臂弓的威力竟大成這樣,再加上孔賢那可怕的準頭真讓人膽寒啊!
什麼時候少將軍有如何高明的射術了?
他們並不知道,孔賢在做俘虜的一個多月時間裏,平日閑得無聊除了種豆芽就跑到軍營裏找人吃酒玩耍。
來也怪,泗州軍的將士們好象並沒有拿他當敵人,對孔少將軍也非常客氣。
王慎軍中最重弓馬,對於士兵的射擊訓練也有一套嚴格的章程。軍中的弓手、弩兵中也有不少神射手。孔賢看了幾日,得了趣,也跟著練了一陣子。在泗州軍現代的訓練手段下,他的射術也進步得非常快。
今日試身手,竟是射無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