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要笑得開懷,哭也要哭得盡興,江芷柔哭累了才閉眼睡了過去。
穿越第二天,日上三竿,江芷柔邊伸著懶腰邊揉著眼睛,慢慢坐起身。
荷香見了,忙上前扶起她,開口說:“小姐若身體乏困便再休息會吧。”瞧見了江芷柔微腫的雙眼,愣了愣:還以為小姐變了,原來隻是故作堅強,其實把苦水全往心裏咽了。
作為貼身丫鬟,荷香也曾猜測到江芷柔喜歡衛長秋,但沒想到她竟然會為此去投水輕生。昨兒夜裏,小姐想必又為了表少爺偷偷哭了許久吧。
荷香如此一想,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語氣責怪道:“小姐究竟是哭了多久?竟連眼睛都哭腫了!”
“腫了?”江芷柔拿起一旁的螺鈿銅鏡,細細看了一會。
銅鏡中的小女孩十四五歲的年紀,稚氣未脫,一頭烏黑長發如緞,隨意地披散及腰,除了一雙微腫的眼,整體輪廓舒雅溫文,秀氣可人。
江芷柔對著鏡子擠眉弄眼了一陣,確定了鏡子裏的人就是自己,重重地歎了口氣,她還是喜歡自己現代的模樣,化了彩妝後,也算得上是美女一枚,現在這張小朋友的臉,看著實在不太習慣。
荷香正替她梳順長發,聽她連連搖頭歎氣,忍不住勸道:“又想起表少爺了?小姐便狠心忘了他罷,是他沒有福氣,不配您如此癡情。”
“誰想他了?”那個什麼長秋表哥,欺騙少女感情,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江芷柔反感被人與他扯在一起,不悅道,“我對他半毛錢興趣都沒有。”
“半……毛錢?”荷香皺眉,不解地重複了一遍。
“就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要再在我麵前提到他這個人。”
“真的?”荷香小聲試探,“如果小姐再次見到他,不會再為他難過傷心了嗎?”
“當然不會!我發四,”江芷柔玩笑著舉著四個手指頭說,“若再對他有半點愛慕,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過這個衛長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原來的江大小姐愛得死去活來,還跑去投水自盡。
我猜他肯定是個大帥哥,江芷柔心想,雖然都說古代人比較早熟,但就十三四歲的花季少女而言,花癡可是她們共性,該是古今相同才是。
正胡思亂想著,隻聽荷香壓低聲音說:“既然小姐說得如此肯定,那我便與您說了吧,表少爺前日從司州洛陽的外祖母那兒探病回來了,今兒早晨和大爺來了府裏,現在大概在老爺的書房裏說話。”
“哈!這倒是巧,”江芷柔起身笑道,“我現在便去會會他。”
荷香一聽,慌了神,急忙說:“小姐,您不是說……”
“我現在去見他,便是為了證實我剛剛的話‘所言非虛’的。”
“可是小姐您這……”不待她說完,江芷柔已經快步出了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隻剩下荷想木然地說完剩下的半句,“您這頭發隻梳了一半呢,而且隻著了裏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