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隨便說句話,你就能急成這樣,”江芷柔笑盈盈地道:“也實在太誇張了些吧。”
“小姐知道那些話被些愛嚼舌的丫頭聽去,傳到外頭,外人會怎麼想嗎?”
江芷柔搖了搖頭,偏頭問:“能怎麼想?難不成我說的話又驚世憾俗了?”
“當然!”荷香連連點頭,朝江芷柔說,“要是她們把小姐和那大理少卿劉大人的妻子秦氏聯係上,可就不好了呀。”
“秦氏?誰啊?很出名嗎?”
荷香詫異道:“小姐不知道?她可是長安城家喻戶曉的妒婦,凶惡悍妒是出了名的。”
“哦?怎麼個凶悍法?”
“那秦氏不準劉大人納妾,後來連他出外逛青樓都限製了。”
想了想,荷香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這事被皇上知道,特地許了一個宮中的舞姬給他做妾,哪知那秦氏竟因嫉妒舞姬美貌,不讓其陪丈夫侍寢,實在是太心胸狹隘了。”
本以為說完,小姐會以這秦氏為戒,想不到她非但沒有認同,反倒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說道:“荷香,你真的覺得不讓自己丈夫納妾,禁止他逛青樓,不許他和小三……小妾睡就是心胸狹隘了?”
荷香果斷地回答道:“當然了,這些道理,老爺雖沒有請先生專門教授,但是小姐平日看的許多書,也是有說的啊。”
江芷柔一聽這種男權論調就反感,直接爆粗話道:“我才不想懂這些個狗屁道理。”
荷香聞言一愣,看出她麵色不悅,幽幽歎氣:“小姐,您讓我怎麼說您才好。”
沉默了一會,她忍不住開口又說:“小姐還是應該向人人讚頌的蕭貴妃學習,做個像她一般賢良淑德、溫柔敦厚的女子,以後出了閣,才能受妾室尊重。”
“哈……”江芷柔一聲冷笑,“想必這位蕭貴妃是個不但自己能伺候好皇上,還幫忙著讓姐妹一同緩解皇上憂愁的好女子。”
荷香沒聽出她話裏反諷的意味,以為她聽勸了,開心地說:“小姐果然是明白的。”
我明白?我明白個鬼!什麼奇怪的思想,真是不能理解。
江芷柔心裏腹誹,一旁的荷香卻一臉崇拜地說:“那蕭貴妃可是後宮典範,她的賢惠就算是說上幾天幾夜也說不清呢。”
“這麼誇張?”江芷柔暗自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地說,“你倒是說說看。”
“比如,”荷香眼眸微轉,“若有宮人或被幸得孕,蕭貴妃知道後,不但連飯食穿戴親自過問,還對宮人無微不至,倍加體恤。”
江芷柔“嗬嗬”了一聲,隻聽荷香又說:“嬪妃或忤上意,蕭貴妃也設法從中調停。”
“哦哦”,江芷柔無聊地托腮點頭。
荷香偏頭想了想,接著說:“對了,她還慈愛有加,對皇子們細心照顧,視為己出,就連前皇後郭氏的廢太子,她也對其一視同仁、極是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