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聲輕笑由楚珩口中逸出:“與五年前的回答一模一樣。”
疏影冷聲道:“是四年零二百九十三天。”
楚珩正要回話,江芷柔急忙提醒說:“那個!兩位大哥……大俠,你們好好說話便是,劍能不能先放下?”
見她一副可憐樣,楚珩眼底染了一層笑意,卻不收劍,反而將劍鋒離得她更近了些,質問道:“你說自己是太子派來試探我的人?”
疏影聞言一愣,這才將江芷柔與簾香院的紫煙聯係起來,卻仍是困惑不已。
與此同時,江芷柔卻是嚇了一跳,不明白楚珩究竟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又尋思著,難不成他們追上我,是因為我說自己是太子派來的,他們怕我亂說話,要殺掉我?
又努力回憶自己是否有說錯什麼,想了好久都沒有頭緒。
“又在想什麼騙人的話了?”楚珩提劍抵著江芷柔的下巴,讓她不得不仰著頭回話。
不想做一隻被捏在手的螞蟻,隨時等死,唯有反客為主,江芷柔故技重施,眯著眼威脅道:“我才沒有說謊,要是我死了,太子第一個懷疑到你頭上,你等著瞧。”
“哦?是嗎?”楚珩嘴角微揚,眼底笑意更重,開口幾乎要笑出聲。
那笑容讓江芷柔完全看不懂,隻覺得自己像是個跳梁小醜,一舉一動像是被他完全看穿。
她心裏不安,隻得繼續裝蒜道:“若你不信,你可以……”
“不用再撒謊了,”楚珩打斷了她的話,笑道,“姑娘,你的確有些小聰明,差點唬住了我,但是在騙人之前,需要把情況調查得更清楚些才是。”
“什……什麼意思?”
楚珩淡然從容地回了句:“你可知道那簾香院背後的人是誰嗎?”
見江芷柔搖了搖頭,他才又說:“就是你一直說的那位太子殿下,若你真的是他的人,又為何會被老鴇盤查?鬧出那麼多事?”
江芷柔聞言一愣,又覺得詫異莫名:“你竟然早就知道我不是太子的人,又為什麼派人追出來攔住我?就算我騙了你,也不過是自保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
“我可沒有想得複雜,讓疏影追你不過是一時起意,打個賭罷了。”
江芷柔這才想起他們見麵時說的什麼賭注,什麼五年,當時沒去留意,現在一想,便是在打賭自己是男是女了,看來結果還是這個楚珩賭贏了。
什麼嘛!也就是說她不過是個賭注,那個疏影和自己糾纏了半天,居然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男是女?和生死存亡沒有毛線關係。
還以為要莫名其妙死翹翹了,嚇了她一大跳!
江芷柔想到這裏,長“籲”一聲,鬆了口氣,脖子上卻一涼,發覺楚珩的劍還指著自己。
她這才惱火起來,大罵道:“既然知道我是女的了,這打賭也打完了,你還拿著劍指著我是想怎樣?”
“你剛剛傷了疏影,作為懲罰……”話說一半,楚珩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眼底染上層氤氳之氣,沉聲道,“拿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