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救,蘇盡歡知道一些有能力的醫生會有一些怪癖,但也沒這麼直白,直接就是不想救,好多醫生要麼求財,要麼求色?

那傅滄笙求什麼?求色?

“夏雨還是個孩子,別那麼……”後麵的話蘇盡歡說不下去了。

“嗯,禽獸?”傅滄笙神色平靜地看著她,說出了她未完的話,連低沉清冷的語調都沒半分改變。

蘇盡歡這話接不下。

倒是阿嗣把那堆奇怪的東西放在傅滄笙的桌子上,為自家傅醫生打抱不平“小姐,說他禽獸,那你們這個世界就沒有不禽獸的人了。你見過一百年的單身汪嗎?我家傅醫生就是,自從我百年前跟了他,從來沒見他和哪個女的親近過,一直是孤家寡人一個。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和踏歌大人是,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是gay。”

阿嗣說著這話,心虛地看了看門後。沒辦法,踏歌大人老是喜歡從門後突襲,而且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和劍神大人的事情,明明高冷的劍神大人都不介意,可踏歌大人很介意。

“蘇盡歡。”

蘇盡歡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姐這個稱呼,之前阿嗣拿過來的東西,她才看清,好像是一堆古老的符文和一把簫,符文的紙張泛著年代感的黃色,一看就是至少百年曆史的東西,而那把簫玉質清澈,光澤溫潤一看就知道是個難求的寶物。

蘇盡歡對那堆符文沒興趣,可她對那把簫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看向傅滄笙“我能看看嗎?”

“隨意”傅滄笙一點都沒有被人說是gay的自覺,見蘇盡歡對那把簫感興趣,他挑了挑眉,眸光裏的神色變了一下,又很快恢複正常。

蘇盡歡拿起那把簫,對著阿嗣開口,眼神卻是看著傅滄笙的位置。

“我雖然懂得一些東西,但我很排斥,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當著我一個普通人的麵前表露。”

隨即蘇盡歡把簫放了下來,傅滄笙沒有說話,安靜地拿起那把簫吹了起來,曲聲悠揚,恰好此時夏雨醒了過來,阿嗣也順勢把那張古老的符文貼在夏雨的額頭上。

夏雨隨著簫聲,時而傻笑,時而流淚,完全不能控製自己。

蘇盡歡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半點的驚訝。

過了一分鍾,簫聲停了,傅滄笙收起簫,背過身,看也不看她“你可以帶她走了。”

阿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敏感的覺得自家劍神大人目前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雖然他很不想理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但他還是很稱職地替自家劍神大人解釋“蘇小姐,傅醫生的意思,他已經控製好夏雨的病情,你可以帶她走了,但這畢竟治標不治本,所以希望你能找到源頭再來找傅醫生解決。你放心,分文不收。傅醫生既然救了,就不會像你一樣,半途而廢,沒心沒肺的冷血女人。”

阿嗣其實很奇怪自家劍神大人為什麼會幫這兩個人,明明一個是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另一個也隻是個比平常人更冷血的蛇蠍女人而已啊。

在蘇久帶著夏雨走後,阿嗣還是沒忍住,開口問“劍神大人,你為什麼要幫她們?這兩個人也沒什麼特別的啊,一沒錢,二長的也很一般,還冷血無情。”

“你覺得我是在幫她?”傅滄笙依舊是看著樓下的背影,而那個人也似有所覺,回頭望了一眼,但卻是一片空無。

“我其實是在幫自己。”

有些東西,總會回到對的人身邊;有些人,也需要時間來慢慢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