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方才那群人裏,她真正在意的,隻有王憲和詹師同。
衛樂早逝,鄭鐸因著葉清清的事情,對葉家並不是威脅,佟演和鄭鐸算起來還是遠親,也不是威脅。
而如果說抄家、監斬這些事情,於王憲而言是皇命不可違的話,那麼一直擁戴越王的詹師同,就果真不可小覷了。
他是早葉廉駿兩年的狀元郎,那一手文章,可謂是心有錦繡,腹有詩書。
可實際上,詹師同是個氣量非常狹小的人,尤其是在助越王上位之後,他變本加厲地鏟除異己——不單單是明德帝、承元帝和景王的人,甚至越王身邊那些算得上他戰友的人,也被他絆倒了不少。
這種人,才是真的非常危險。
也不知道大哥這時候,為什麼會同這樣的人站在一處?
葉蓁蓁想著,見其他人都進了雲客居,她才掀開了簾子,恰好對上了葉廉駿帶了怒意的眼神。
隻這一眼,葉蓁蓁突然明白了,葉廉駿一點兒都不喜歡詹師同。今天葉廉駿會到這裏,隻怕是被自己那廣交朋友的怡表哥帶著來的。
葉廉駿是個方正的人,卻不是一個喜歡咄咄逼人的人,他心中再不樂意,總要給自己的表兄弟和博陽侯顏麵。
何況這還是衛樂做東。
人至察則無徒,葉廉駿還是懂的。
隻不過,相比較於給別人顏麵,葉廉駿更重視自家親妹子的顏麵。
想著,葉蓁蓁覺得心裏暖暖的,笑道:“我哪裏用大哥哥送?這麼多人,難不成還能走丟?”
對著葉蓁蓁,葉廉駿眼中的怒意倒是少了些,他嘴角輕提,道:“好,那你早些回家,我去一趟書齋就回去。”
葉蓁蓁微微一笑,放下車簾之後,看了佘嬤嬤一眼。
佘嬤嬤會意,高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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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廉駿看著葉蓁蓁的馬車離開,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向城北的方向走去。
不過他還沒走出幾步,博陽侯王憲就跟了上來。
葉廉駿見是他,問道:“你就這樣走了?”
王憲將身上的氅衣略一整理:“有姚四在,怕甚?倒是你,”他看了一眼葉廉駿,“這樣的脾氣,喜惡都在臉上,怎麼在官場行走?”
葉廉駿不說話,甚至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王憲也知道自己不過白說一句,反正葉廉駿鐵定不會聽的。
他二人並肩走了一會兒,王憲又問:“你和姚四到底商量什麼事情,還非讓我請了衛小子出來?他病了,你又不是不知。”
葉廉駿邁著方方正正的步子,邊走邊說:“前些日子我家招的那個賊,似是與詹家的人有聯係。”
葉廉駿當然不可能將那封婚書的事情告訴王憲,那事關葉清清的名聲。
王憲並不知道葉家招賊的事情之下還有隱情,不由奇道:“不是葉大夫人身邊的婢女麼?怎麼還和詹家有了關係?”
“所以才要接近詹家的人,查個明白。”葉廉駿答道。
既然知道了是什麼事情,王憲也就不在意了,隻是見葉廉駿當真要往書社裏走,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去這地方有個鳥意思?走走走,陪我喝酒去!”
說著,不由分說地就將葉廉駿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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