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桌邊坐下,然後揭開蓋子,“是燕京最好的河鱸,你要不要嚐嚐?”
將我劫來就是為了吃魚麼?
我看到桌上擺了好幾個小菜,全是清淡的菜色,正合我口味。
隻是……
“你還沒回答我呢。”我較真了起來。
他起身,走到我麵前,揭開了我的麵巾,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他要揭便揭了。他淺笑了下,將我按坐到凳子上,然後他回了他的位置。
“不想你死就救了,沒有原因。”他淡淡地說,然後優雅地替我夾菜。
“在太子府裏應該過得不好吧,不然,你來我這裏住,我保護你……”他柔聲地說。
我抬頭對上他那清越的目光,他要保護我?燕家的人什麼時候有起良心來了?
我沒有出聲,想想折騰了半夜,是得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了。
吃了一半,我就吃不下去了,想起姨母那絕望空洞的眼神我心痛得無法言喻……
我來到古代,從來沒有為了任何人哭過,第一次,為姨母流下了淚水,她為何要承受那種屈辱?堂堂一個皇妃,讓六名大內侍衛趴在身上……
“怎麼了?”他問,然後放下筷子。
我沒有理他,我知道這件事絕對與狗皇帝有關,那麼,跟眼前的人有關嗎?他也知道對不對?
“我要走了……”我說著站起來,然後轉身離開。
隻是……
他走出來一把將我拉到了懷裏……
什麼情況?他果真又是個同誌?
“別哭,我不是在麼?其實,我應該阻止你不讓你看到,隻是你跑得太快,我的人跟不上你……”他輕柔地說。
他都知道我進宮幹了什麼?
我一把將他推開,“別碰我。”
我剛想飛身離開,他便說,“周圍設了機關,你若是盲目地闖出去隻怕累死了也沒到岸邊。”
我聽了回頭,憤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若是陪我聊會天,我便帶你出去。”他說著,走到了我的身邊,執起了我的小手,將我拉回屋。
都是些膽大妄為之徒啊,想吃我豆腐就吃我豆腐,想拉我手就拉我手,想砍我腦袋就砍我腦袋,這些人養尊處優,身份驕貴,現今我隻是個小奴,便是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
我們並肩坐在窗邊的長凳上,望著水麵上的藹藹白霧,就像坐在雲層上一般,騰雲駕霧。
我卻沒有心思和他耗,隻想著他的話能少點,這樣我就能早點離開了。
“有些事,你不知道的為好,就算你知道了,也隻會越幫越亂,宮庭鬥爭,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他知道我在想什麼。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這些事是不是燕昊熙也參了一份?
“我想問,如果燕昊熙不配當個好皇帝,你會不會和他爭?”
“不會……”他答得幹脆。
“為何?”我吃了一驚,想起燕昊熙那肮髒的行為我就想吐。他若當了皇,嘖嘖嘖,絕對又一個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