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馬嘯響起,一群士兵駕著馬兒出現在不遠的山包上。
“快快快,快讓開。”一個士官高喊著,揮著馬鞭打著馬屁股,馬兒廝鳴,飛快地奔來。
我眼尖,分明瞧到其中一匹馬止坐著兩名士兵,一名士兵胸口破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
人們紛紛讓路,可仍有人不小心教那士官給打了。
我望了一眼橙叔,橙叔會意。在那馬匹經過我們麵前的時候,輕輕抬掌,馬兒便抬起了前腳,將背上的兩名士兵拋飛了。
馬兒很健壯,坐在後麵扶著同伴的士兵想不到馬兒突然發狂,一時驚慌沒接住同伴,兩人一前一後飛離馬背。
橙叔嗖地出手,躍起身接住了那名傷兵,而另一名士兵也摔到了洪十三懷裏。
我在橙叔落地後立即按住了那傷兵的傷處,點了他的六大穴止血。橙叔也緩緩地將那傷兵放到了空地上。
那名帶頭的士官見我們將他的人抱到了空地忙駕馬衝上前。
“沒看到他受了重傷要看大夫麼?你們想害死他不成?”話剛停便朝我揮鞭打來。
橙叔起身接住了就要落在我肩上的鞭,輕輕一帶就將那人拉下了馬。
“不想他死就別多事。”橙叔說著,眼神淩利地刮在他身上,那士官先是一愣,便又回了神,“我弟弟看不成大夫活不成,就拿你的人頭祭他。”
難怪他如此緊張,原來受傷的是他弟弟。
我給他檢查了傷勢,被利物所傷,傷處有硬度過高的殘留物,在藥箱裏拿出了一把鑷子取出了傷處東西,傷兵連忙痛得高喊,我趁機點了他的穴道。
“混蛋,你們要做什麼?”那士官衝上前,洪十三和付槿見過我救人,知道他若是衝上來便會影響我於是上前攔住了他。
我夾出的是一些碎林榍,按了按傷處再無其它硬物,於是取出喬楓製的金創藥粉,在他傷口上撒了一遍,止了血才拿出銀針天蠶線開始替他縫傷口。起針下針,動作幹脆利落。
“你要幹嘛?我弟弟受傷了還拿針紮他。”那士官高喊但是給橙叔瞪一眼後又收聲了。
血不流了,藥上了,傷口縫好了,我拿了帕子拭手起身,“不想他死就多喂他喝水,記得按時讓他服用軍醫開的藥,切忌三天內不準他下床。”我交待完,眼前昏花。
“小主。”橙叔扶住了我。
而那士官也上前扶起了自己的弟弟,並抬手一指,指向我們。“老張,這些新來的分到哪個營了?”
那位老張聽了問忙去翻兵籍,“回高營尉,進了李營尉的帳下。”
“為表救命之恩,統統分到我的帳下,我要親自操練他們。”嘴上說是感激救命之恩,實際上是怕他弟弟有事了,找不到我們算帳,於是變相扣壓我們。
看來,我惹禍了。
從洪十三的眼裏就看出了一股陰笑,是高營尉要被整了麼?
付槿搖著頭略顯無奈。
“以後莫要那麼大方,隨便給人真氣。”橙叔的意思是看我多好心,救了人還得看人家臉色,敢情跟殺人犯同級的待遇。
就這樣我們一起進了抗北營,雖說出了點枝節,但好歹也進了軍營了,離子良就近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