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個強勁有力的聲音響起。很熟悉。
“發生了什麼事?”高大威武的男子走來,尋問著,他沉穩的聲音很好聽。
“將軍。”高倉見了行禮,“將軍,這三個小兵,不聽軍令並出手打傷同僚,屬下懷疑他們三人是奸細,圖謀造反,所以要將他們拿下。”
“高倉,你別咄咄逼人,我三日前在前營見到你帶著受傷的弟弟回營,中途馬兒受驚將他拋下馬,當時我與我的藥仆出手相救,你還出言要立刻帶他尋軍醫,當時,你弟弟可比得上眼前這些將士傷得嚴重?為何當時你就那麼著急替他療傷,現在眼前這麼多傷者,你卻阻止我救人,你是怕我醫好了他們還是怕他們被我醫好了?”我最後一句冷笑。
“你……”高倉想不到我這麼問,噎了一口,是啊,怕我醫好他們是不想給我表現的機會,怕他們被我醫好就是想受傷的士兵們死啊,通敵的成分很高呢。嘖嘖嘖……
“這些士兵的命不如他弟弟的值錢呢。”洪十三又抽風了。
“高營尉,本將聽說了,前幾天有位神醫在後營救下一位胸口受重創的小兵,原來就是他啊。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幫忙救人。”男子吼一聲,我和洪十三付槿忙再次蹲回去,這次蹲下來後,我的牛掰生活開始了,我竟不知道自已低頭治了兩天兩夜的傷兵,剛開始都是治些重傷的,後來也有些中度傷的,直到我的腰杆再也抬不起來了,我才發現,剛才替我抹汗的是子良……
原來衛言早告訴他我來了。
前天下午讓我繼續給士兵治傷的人便是子良的手下衛言,他一眼便認出了我,忙欣喜地去告訴子良,他看到我了……
“累了就休息一會。”他淺笑。
我哦了一聲,起身,在不遠處發現一盤饅頭……
“十三哥付大哥,收工。”取了饅頭便留給某男一個背影……
人家不想我在他身邊轉我就離他遠遠的。
“慢。”他喝了一聲。
“請問將軍有事麼?”我轉身,笑盈盈地問。
“你以後就算是醫工了,全營最好的醫工。”他仍笑著,然後我才白癡地發現,就在我先前最後一個救治的傷員身邊,清一色地站著統一服裝的醫工,他們可真閑啊,沒傷員要救了麼?
的確如此,後來我才知道,當他們發現我救人的手法特別後,紛紛要效仿我,隻是難度太大了,他們閑下後隻好在一邊觀望。
“謝將軍厚愛,高倉營尉想砍我的頭,我這就將頭給他送去,失陪。”
吃饅頭,不領情。
一邊的衛言早就忍笑了,我瞪了他一眼他忙嚴肅地站好,因為某男會回頭望他。而洪十三付槿更是不安起來,欲言又止。
“大哥們,咱走啊,愣這兒幹嘛?”我說完轉身便走。
回到高倉的營帳裏,高倉堆著笑說我已經是醫工處的人,他不敢再收留我。沒辦法,我隻好咬著牙一屁股坐在一個小山包上。
“兄弟,你知道剛才那將軍是誰麼?”洪十三很激動。
“哪個?”
“就是說以後你屬於醫工處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