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上來了,人也精神了。愛暖暖活動一下身子,繼續開始往上爬。
“咦?”爬了一陣子,愛暖暖忽然聽見遠處似乎有人哎!她興奮了,用盡全身力氣,扯開嗓門,大吼道:
“喂——有沒有人啊,這裏有人快要死啦——”
她不知道,這一聲,日後帶給了她無數的希望,也帶給了她無數的絕望。如果說遇見是一種幸福,那這種殘忍的幸福,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承受得住。
腳步聲越來越近,愛暖暖的心也越跳越快。哇塞,這下好了,自己不用在這個泥潭裏悶死了,好高興哦!想著,愛暖暖叫得更歡了:“喂——這裏,這裏有人啊!”
“撲通!"呃,愛暖暖叫得太激動了,腳一滑,跌了進去。愛暖暖心裏咒罵了一聲,兩隻手撲騰起來,努力想要站起來,卻無奈沒什麼力氣,怎麼都站不起來,暖暖急了,這下可好,來個人吧,還沒救自己呢,自己先淹死了,這造的是哪門子孽啊!想想自己在這個世上,也沒留下點什麼,也沒和老爸老媽告個別,好不甘心啊!
呼吸越來越不順,一口氣馬上要憋不住了,腦袋嗡嗡直響,這回真要死了啊,是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我想見的人了呢,好傷心······
忽然。
有一隻手
有一隻手輕輕的拽住自己。
就那樣輕卻堅定的拽住了自己,緩緩一提——
“呼”的一聲,眼前似是呼嘯而過的景物,明明暗暗,一點都不實際,好一會,愛暖暖才勉強恢複意識,慢慢地,愛暖暖可以真切感受到,整個世界忽然一下亮了起來,輕輕的張開嘴,新鮮的空氣從口中進入,隨即是大口大口的呼吸,愛暖暖就那樣站了好長時間,不知在幹什麼,也不知在想什麼,隻知道那樣站著,好像全世界隻剩下那一種姿勢。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當睜開眼睛的一霎那,刺眼的陽光猛烈的刺入,像要死去的溫暖一般,緊緊的把她包裹住。
她聽見一個好聽的不能再好聽的聲音,輕輕的問她說:”丫頭,要不要我拉你上來?“
全世界隱退了,顛倒了,傾覆了,毀滅了。
隻剩下那淡淡的聲音充斥心間。
是的,沒錯,有一個人問,要不要,拉她上來。
意識迅速恢複,愛暖暖抬起頭,看見了那樣一張臉。
多少年、多少年的塵世苦海中,你無數次無數次想見到的一張臉。
溫和,笑意,沒有瑕疵的暖色。
關切,唯美,隱隱憂傷的憂鬱。
那樣一張淡淡的、淡淡的麵容。淡的可以印進你的心裏。
愛暖暖徹底傻了。
過了良久、良久,愛暖暖回過神來,麵色癡呆的問道:“帥哥,你剛才說什麼?”
眼前的人忽然笑了起來,他輕輕地露出笑容,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他伸出手,袖口一隻金色的鳳凰,晃花了愛暖暖的眼睛。然後無預兆的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撈了上來,放在了草地上。
愛暖暖癡愣了好長時間,忽聽一個女聲擔心的問道:“主子,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傻掉了?”
是的是的,愛暖暖點了點頭,傻掉了傻掉了。
然後抬起髒兮兮的小臉,“嗬嗬”的開始傻笑。
全場皆呆。
愛暖暖站起來,連蹦帶跳,向遠處狂奔,奔了一分鍾又奔了回來,笑容滿麵的看著眼前絕色帥哥,問道:“有沒有什麼吃的,我很餓。”鳳水悠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傻乎乎的跑來跑去,又看她揚起燦爛的微笑問自己有沒有吃的,忽然間滿臉笑意。
他彎下腰,手搭在小丫頭的肩膀上,緩緩的問:“嗯,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愛暖暖被他的笑給弄傻了,好半天回過魂來,她閃著一雙瑩瑩剔透的大眼睛,疑惑著慢慢的問道:“我告訴你,你會給我吃的麼?”
鳳水悠看著她,淡淡點了點頭。
愛暖暖一陣歡呼,自己名字好值錢哎!驀然揚起一抹狡黠的笑,伸出手:“不行,你得先給我吃的。”
風水悠悠然一笑,不吃那套,道:“我要先知道名字。”
愛暖暖撅嘴:“可是······你知道了不給怎麼辦。”
“那也是我的事。”
“可是······”繼續爭辯,卻好餓哦,愛暖暖有點不樂意,卻也告訴說:“我姓愛,名字暖暖,連起來,叫愛暖暖。”說罷,還瞟了眼前的人兩眼,哇,這個人穿得好奇怪哦,還留長發,可是一點也不像女的,卻比女的還漂亮,好奇怪哦。
眼前的人挑了挑眉,淡淡說道:“你是愛宗一門的?。”
愛暖暖有點傻,愛宗是什麼?好奇怪。當即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我就姓愛,因為我爸姓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