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琛,你放開!”她想走,但是他卻不讓她走。
隨後,霍晏琛一聲吩咐,幾個保全陸陸續續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陸向暖剛走幾步,保全就立即攔住了她的去路。
“霍晏琛,你究竟要怎麼樣?”她忍著疼痛,隨即又一次出聲詢問著他。
但是他沒有出聲,頎長的身子背對著陸向暖,片刻後,他才轉身,“都這樣了,還想去哪兒?”
“我去哪裏,都和霍總無關,你放開我,霍晏琛!”
霍晏琛的臉色一沉,保全很擅長察言觀色,帶頭的保全直接攔住了陸向暖。
“少奶奶,您還是不要惹霍總生氣了,您也知道霍總的脾氣。”
保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她和霍晏琛已經離婚了,他隻是以為他們兩人正在小吵小鬧罷了。所以才會這樣出聲勸著陸向暖。
陸向暖站在原地,緊咬著下唇。
她還沒開口說些什麼,保全再次勸說著:“而且看少奶奶您的臉色不太好,還是趕快上樓休息吧。”
“不用了,我現在就走。”陸向暖搖了搖頭,而後準備朝著別墅門口走去。
“少奶奶,這!”保全十分為難,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聽見霍晏琛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讓她滾,她今天要是敢從這裏出去,馬上讓MQ停止對她父親的後續治療。”
陸向暖詫異的轉身望著他,“霍晏琛,你混蛋!你之前明明答應的,你答應過的!”
“我隻是答應讓MQ給你父親動手術,僅此而已。”
看來他今天是不準備放她走了。
陸向暖望著麵前的霍晏琛,那種難受像是從喉頭一個勁的朝上竄,但是她卻倔強的沒有掉淚,而是直接將一旁櫥櫃上的花瓶打算,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那我死是不是就可以走了?”碎瓷片抵在她的脖頸處,隻是稍稍使了一點力道,她的脖頸裏就有一條小小的口子。
關於爸爸的手術,她也已經盡力了,相信爸爸也不會怪她的。就算沒有MQ的後續跟蹤治療,周醫生也是醫院數一數二的名醫了。
霍晏琛冷笑,望著以命做要挾的陸向暖,“現在真是能耐了,知道要挾我了?”
“放我走吧,霍晏琛,我們不是一個星球的人,離婚協議書也已經簽了不是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陸向暖此話一出,站在不遠處的保全們全部怔愣住了。
“滾。”他冷冷的說了這一個字。
陸向暖放下手裏的碎瓷片,而後拖著沉重的身子朝著別墅外走去。
她沒有看霍晏琛,但是可以從他冷冽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憤怒。她單薄的身子紮進了冷風中,陸向暖不由得覺得這春日的風也能讓她冷的瑟瑟發抖。
半山別墅一向都是金錢、地位和權利的象征,距離半山別墅最近的就是車站。
陸向暖也不知道自己拖著沉重的身子走了有多遠,直到她走下了山,在看到計程車的那一刻,她有些木訥的伸手揚招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很熱情,在看到陸向暖後,立即出聲道:“小姐,要去哪兒?”
陸向暖回過神來,立即報了公寓地址後,司機隨即驅車朝著公寓駛去。
等到計程車到達公寓樓下後,陸向暖付了錢,右下腹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強忍著伸手推開車門,而後顫顫巍巍的朝著公寓走去。
走到公寓門口,她在包內不斷翻找著鑰匙,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鑰匙。
她疼的靠在門板上,雙腿發軟,身心俱疲的她終於撐不下去了,她依著樓道的牆麵,身子虛軟無力的直往下滑……
也許是裏麵的人聽到了動靜,公寓的門隨即被打開了。
夏雪瀾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陸向暖,她立即驚呼:“天!向暖,你怎麼了?向暖!向暖,你醒一醒,向暖?”
“雪瀾……我……”她伸手按壓著右下腹的位置,原本緩和的右下腹部位,現在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但是最疼的地方不是這裏,卻是左心口的位置。
“是不是又闌尾疼了?”夏雪瀾大致明白了,立即伸手扶起陸向暖,“來,先進去,進去躺一會兒。”
陸向暖點點頭,依附著夏雪瀾,朝著裏麵的臥室走去。
當她躺到床上的那一刻,額頭上早已滿是汗珠……她疼的緊咬著下唇,臉色泛白。
“向暖,你吃過藥了嗎?”夏雪瀾關切的詢問著。
陸向暖點頭。
“那要怎麼辦?向暖,去醫院好不好?你這樣下去……會疼死的!”夏雪瀾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