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3章 法庭上(1 / 2)

啪!易大吏狠狠的將一碟資料甩在辦公桌上。“金雨玲同誌,是誰允許你私自對已經封存的證物拆封的,這些東西等會兒是要拿到法庭上去呈堂的。你這麼做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啊~!”金雨玲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聽著易大吏的訓斥。今天一大早上班,她就被叫到了易大吏的辦公室裏,一進來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猛訓。金雨玲硬著頭皮聽了幾句,才知道昨天幫向天鴿私下做檢測分析的事情被領導知道了。也顧不上去思考易大吏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的,金雨玲匆忙將昨天的檢測結果說出來想要證明昨天莽撞行為是有意義的,從而消解一下領導的怒氣。誰知道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讓易大吏更加火冒三丈。“違反規定采集的證據證言是無效的,你是老法醫了,難道連這個都不懂!?”易大吏暴躁的吼道。金雨玲心裏懵懂一片,這證據可是專案組搜集回來的,自己隻是違反了檢測分析的程序規定而已,怎麼能算得上是違規取證呢。不過正值領導暴怒,金雨玲識趣的閉口不再辯解。“從今天起你停職休息一個月,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行為。”見金雨玲沉默不語,易大吏的怒氣漸漸平複,稍加思考說道。金雨玲一驚,急道,“易居,能不能不讓我停職啊,我今年要評職稱。停職的話會影響的。”“你既然知道今年要評職稱,怎麼還做這種違規的事情。”易大吏哼道,“對了,是誰讓你幫忙的?”金雨玲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向天鴿的名字。“哼,我就知道是這個丫頭。淨添亂!好了,你把工作交代一下,好好休息一整子吧。前段時間太忙,正好休養一段時日。不要有壓力,局裏還是信任你的,以後嚴格規範自己就是了。”說完擺擺手示意金雨玲離開。

知道金雨玲被停職一月的消息時,向天鴿正跟著專案組的其他人準備前往法院參見庭審。同事小方剛說完這事兒,向天鴿立刻從車上跳下來,往分局裏邊跑去。一進警務大廳,正看見金雨玲背著包包往外走。“玲姐!”向天鴿一把抓住金雨玲的胳膊,滿懷歉意說道,“對不起!都怪我。”金雨玲露出無奈的笑容,拍拍向天鴿的手背反過來安慰她道,“傻丫頭,別往心裏去,就當我是休假一個月好了。啊,工作這麼多年,整天加班,還真沒好好歇過。這次就好好歇歇。”向天鴿心裏一酸,咬住嘴唇不知該說什麼好。“好了,趕緊去吧,其他同事在等你呢。”金雨玲微笑著說道,“無論做什麼隻要記得警徽的意義就好。”向天鴿點點頭,轉身往分局大院裏的警車跑去。

平海市中級法院刑事庭今天空無虛席。得到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美女記者被殺案今日在這裏開審的消息後,各家媒體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搶位子。近水樓台下先得月嘛,占據一個靠前的位置才能搶道第一手的新聞不是!庭審已經進行到了法庭辯論階段。“被告人不能證明其在案發當晚的具體行蹤,加之在案發現場發現指紋證明其到過那裏,基於此點就不能擺脫其殺害死者的嫌疑。其後小區門衛朱大爺的死亡從監控視頻上看,被告也出現在現場,雖然不能就此斷定兩起凶案均是被告所為,但至少和他脫不了幹係。”擔任公訴人的檢察官傅綠水正氣凜然的大聲說道。秦律師慢吞吞站了起來,看看被告席上的墨喻,眉頭擰在一起。墨喻在法庭調查階段出乎意料的否認曾經到過江南道小區,讓秦律師很是意外,所以看向墨喻的眼神有些不滿。“據我所知,警方已經得出結論,發現死者的江南道小區並非案發的第一現場,死者被殺的地點應該是在江南道小區對麵的荔灣大廈1024室,如此一來當晚出現在哪裏的另一名嫌疑人——已經遇害的前射擊運動員季清波是真凶的可能豈不是更大。”秦律師反駁道。傅綠水步步緊逼問道,“那麼辯方律師能否解釋一下,死者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江南道小區呢?”“哼,當然是凶手殺害了死者後,為了掩蓋罪行才將屍體轉移到了第二現場的。”秦律師冷哼道。“辯方律師說的很好,經過警方的調查,事實正是如此。從視頻上可以發現曾經有陌生的外來車輛在晚上進入過江南道小區,而根據車牌追查發現,這輛車在第二嫌疑人季清波的名下。我們有理由懷疑,兩名嫌疑人殺害死者後,駕車將屍體轉移到了江南道小區。而當晚當班的門衛朱大爺很可能是見過兩名嫌疑人的,因而時候被殘忍的殺害滅口。而之後警方接到的報警電話經查證恰好登記在季清波名下。這說明什麼,說明兩名嫌疑人之間並不相互信任,之後的事情也證實了這一點。季清波試圖打死墨喻,好將殺人的罪名壓在墨喻一人身上。墨喻逃脫後,伺機報複。卻正好遇見我公安幹警抓捕季清波的行動。於是假裝熱心攪了進來。卻又利用在醫院的治傷的機會,殺死了季清波。所以被告墨喻不但殺害了記者雍鵝兒,而且其同夥季清波的死亡也是他所為。”傅綠水順著秦律師的話頭洋洋灑灑的引申開來,矛頭直指墨喻。“對於我的當事人的指紋,足跡出現在第二現場,其實存在隱情。”秦律師想了想,扶扶眼睛說道,“當晚我的當事人確實在江南道小區出現過。”墨喻心裏一凜,就聽秦律師繼續說道,“其實他隻是想要到哪裏去偷東西,沒成想卻誤入凶殺現場。驚慌之下匆匆逃離,所以留下了指紋足跡。”說完轉頭看向墨喻滿口勸慰的語氣,“事到如今,有些話該說就說,可不能遮遮掩掩了。入室盜竊雖也是犯罪,但總好過謀殺。”墨喻心裏大罵,你妹!你是在幫老子還是在害老子?!見秦律師還待要說,墨喻大聲說道,“審判長,我從來沒有到過什麼江南道小區,也從來幹過入室行竊的事情,請不要理會這位律師的發言。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委托過他擔任我的辯護律師。”法官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法槌:“肅靜!”因為墨喻的話而有些紛亂的法庭在法官嚴肅低沉的聲音中又恢複了平靜。“被告,鑒於你在庭審開始時並未對你的辯護律師提出異議,所以法庭對此視為你對辯護律師的默認與全權委托。現在請回答,你是否以盜竊為目的進入過第二現場?”法官威嚴的詢問道。“沒有!”墨喻斷然否認道。“那麼你如何解釋你的指紋,足跡會出現在那裏?”法官接著問道。“不知道。或者是有人試圖栽贓給我。”墨喻回答道。“你可有證據證明這種可能?”法官繼續追問。墨喻搖搖頭。檢察官傅綠水抓住機會說道,“審判長,被告沒有正當的職業,卻四處浪蕩,試問他旅行四處的資金從哪裏來。我有理由懷疑他的確存在著盜竊的行為。如果這樣,那麼一個常年盜竊的人說出的話有幾分可信就值得商榷了。我建議法庭不要糾纏於被告的抗辯,不放依靠證據理清此案的關鍵脈絡。”“控方律師可有意見?”法官詢問秦律師道。秦律師搖搖頭表示沒有意見。墨喻感到情況有些不妙。果然,接下來檢察官傅綠水依次羅列證據,秦律師則像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惜言如金。隻有法官詢問他時,秦律師才開口說兩句。整個場麵漸漸變成了檢察官傅綠水的表演舞台。最終法庭宣布休庭,三日後宣判結果。而墨喻內心已經知道,三天後的判決絕對不會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