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一直開到了公寓入口才停了下來。向天鴿從口袋裏掏出錢付車費,司機便找錢邊打趣道,“小夥子,你看你女朋友多愛你,從上車到現在一直拉著你的手,都沒鬆過!你可得好好帶人家呀。雖然說你是個警察,工作體麵,收入穩定。但畢竟是有危險嘛,人家女孩子能一心跟你,你可得知道好歹。”墨喻一怔,眼睛眨眨忽然笑了笑說道,“師傅,你說的太對了!來!老婆,親一個!”說著把嘴往向天鴿的臉上湊了過去。向天鴿一驚,一把抓過司機遞過來的找零,顧不上數就跳下了車,一扯胳膊笑眯眯的說道,“老公,下車了哦!”墨喻一咧嘴,蓋在衣服下的手銬磨得手腕生疼。忙趕緊挪著屁股下了車。司機嗬嗬會意大笑著,一腳油門走了。“哎,哎!別扯了,疼著呢!”墨喻看向天鴿還不停的扯動胳膊,忙喊道。“哼!還知道疼啊!剛想占便宜的時候咋忘了呢?!”“哎,是司機挑起的話頭嘛,我當然得配合一下氣氛啦!要不然就露餡了。你不把我送回警局,反而帶到這兒來。我想你大概也不願意這事太過聲張吧?!”墨喻辯解道。“哼,合著你的底氣比我還足哦?”向天鴿眉毛揚起冷哼道。墨喻嘿然一笑,不再刺激她。向天鴿拉著墨喻進了這座公寓,乘坐電梯來到了八樓。墨喻尚在心中隱隱猜測這裏會不會是向天鴿的家,就被對方連拉帶扯的帶到了一扇門前。看向天鴿熟門熟路的掏出鑰匙開了門,施施然拖著自己走了進去,墨喻終於確定,這裏就是向天鴿的小窩。
南關分局裏,白瑁走出警務大樓來到院內一處僻靜處,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不一會,電話那頭傳來洪璋懶散的聲音。“喂,小白啊。怎麼,有好信息告訴我
嗎?我可是等了好半天啦!嗬嗬嗬。”白瑁頭皮一陣發麻,幹咳兩聲對著話筒說道,“洪少,你安排的那三個人昨晚上死了。”電話那頭稍稍一怔,馬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死的好啊!白隊長,這樣豈不是更好嘛!多壓三條人命上去,早點把案子結了,大家都能睡好覺呀。”白瑁嘴裏一陣發幹,“那個,洪少,那三個人剛剛做完屍檢,是死於心髒病。而且那個替罪羊今早上逃走了。”白瑁硬著頭皮把情況說完,電話那頭頓時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壓抑。“小白啊,你該不是在逗我吧!”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聲音,不過語調變得冷冽森然。“洪少,這是剛剛出來的屍檢報告,我沒敢耽擱就打電話跟你通氣。”白瑁急忙解釋道。“嗯,現在這情況,你打算怎麼辦?”對方語氣冷淡的問道,“人死了!找好的替罪羊也跑了!難不成這麼個小案子還要再拖下去嗎?不要到時老鼠拖掃把,大頭在後
頭!!真到那時候,平海市官麵上就是場地震!”洪璋森然的語氣讓白瑁冷汗涑涑而下。一咬牙,白瑁說道,“一名死者身上有外傷,可以認定死前曾經和人發生過搏鬥。如果能將死因和這一點扯上關係,就能咬住逃掉了的那個家夥。到時我會提出缺席審判。隻要判決一下,在通緝令中再強調一下那個家夥的危險性,這樣就可以在追捕過程中便宜行事。就地擊斃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那去做啊!還等什麼?”電話另一端的洪大少很不耐的說道。“隻是現在鑒證科的金雨玲法醫堅持三人死於心髒病,她是這方麵的老手。她下的結論要推翻可得拿出實證來啊,有難度。”白瑁如實說明了困難。“金雨玲?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個金雨玲就是幫著那個女警暗地裏檢測我的基因的姓金的吧?!”洪璋一愣問道。白瑁輕輕嗯了一聲。“我操!”電話裏傳來罵街聲。“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千躲萬躲,還是讓這兩個女人給咬住了!給你送了三個人過去,讓你玩個非正常結案,結果還給弄砸了!這女的幹嘛跟老子過不去呀!?”聽筒裏持續傳來咒罵聲。白瑁隻能硬著頭皮聽著。“好了,你準備讓人重新屍檢。明天那個金檢就不會在掣肘你了。”雖然嘴上罵個不停,但最終洪璋還是冷靜了下來。吩咐白瑁不用再管金雨玲,先一步安排明天重新屍檢。
放下電話,洪璋讓惱怒盡量平息下來。扭頭看看站在旁邊的小宮,“那個討厭的女法醫,想辦法處理了!”小宮遲疑了一下,伸出手做了個砍劈的手勢,臉色卻是詢問的神色。洪璋搖搖頭,“不要太張揚,隻要想辦法讓這個人最近不要見人就好。”小宮麵部表情擠出一個笑容,無比邪性。“今晚我安排人給姓金的送去一份大禮,她會喜歡的!嘿嘿嘿。”小宮陰笑連連,笑聲聽著讓人心頭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