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喻和向天鴿進了大樓,四下看看無人,徑直拐進了安全通道,沿著樓梯迅速上到六樓。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平海財經欄目組的辦公室外。墨喻取出兩根鐵絲,打算弄開門鎖。誰知鐵絲塞進去,手剛一用上勁就愣住了。“怎麼啦?”向天鴿在身後低聲緊張的問道。墨喻臉上浮起一絲驚訝的表情。扭頭看看向天鴿,有些意外的低聲說道,“門居然沒鎖!”輕輕一推,門果然就這麼被推開了。盡管有些意外,但墨喻和向天鴿還是在心裏麵認定是有人走時忘記了鎖門。兩人沒有過多猶豫,閃身進了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辦公室裏沒有一絲氣悶的感覺,透著一絲涼意。擔心引起人注意,墨喻二人沒敢開燈,取出小型手電筒,借助那圓形的光柱映出的光亮,二人快步走到雍鵝兒生前的辦公桌前。墨喻輕輕拉開抽屜,將‘好奇號’收起來。向天鴿已經在一邊開始翻查雍鵝兒桌上的遺物。“你們警方之前不是已經查過了,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嗎?”墨喻湊到向天鴿耳邊問道。向天鴿耳朵被他哈出的氣息吹的癢癢的,扭頭瞪了墨喻一眼。馬上想起來屋子裏一片黑暗,自己再怎麼瞪視,對方都看不清。無奈之下,隻得忍住墨喻有意無意的小動作,沒好氣的回答道,“之前來調查的警員沒有發現和案情相關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還在這裏。否則早就封存納入卷宗了,還能等著你來翻閱?!我隻不過是擔心之前的同事會忽略掉一些東西,才把這些文檔書籍在翻查一遍。”墨喻呃了一聲,不再管向天鴿的忙忙碌碌。
拿著手電筒四下掃來掃去,東翻翻西敲敲,墨喻在雍鵝兒的辦公桌周圍來回審視。向天鴿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你在幹嘛,也不給我幫忙。”墨喻擺擺手,“我忙著呢,你幹你的!”如果亮著燈,墨喻絕對能看見向天鴿鄙視的眼神。上下四周轉了一圈,幾個抽屜也打開看過了,什麼端倪也沒發現。墨喻伸手托著下巴思忖起來。過了一會,眼睛一亮,伸手取下抽屜,用手去摸抽屜上方,桌麵的下表麵。果然如此!墨喻暗道,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操!”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墨喻就忍不住爆了粗口。墨喻的失態驚動了向天鴿。“怎麼了?”她湊了過來,詢問墨喻道。“你幫我拿著電筒,把光照進這裏來!”墨喻把電筒交到對方手上,指指抽屜拉槽內部吩咐道。向天鴿猜測墨喻可能發現了什麼,也就沒多問,把手電筒的亮光聚集到對方指著的地方。墨喻半蹲著,把腦袋湊過去看。在桌麵底部有一個凹槽,槽子的側麵鑿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隻是現在那裏麵空空如野,什麼東西都沒有。“不應該呀!”墨喻暗自嘀咕道。“什麼?”向天鴿沒有聽清,出聲問道。“哦,沒有什麼!”墨喻搖搖頭說道。靜下心仔細觀察那道縫隙。縫隙上緣的兩種不同顏色的東西引起了墨喻的注意。分辨了半晌,墨喻終於確定兩者都是女人塗抹指甲使用的油彩。其中一種顏色淡雅,在縫隙上緣留下的刮漬也不多。而另一種顏色則張揚的多,色彩明快鮮亮,而且在整條縫隙上緣都能看到這種刮漬。墨喻想了一會兒,心裏有了一個猜測。“東西被人拿走了!”他歎口氣對向天鴿說道。向天鴿愣了一愣,詢問道:“什麼東西?”墨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接過向天鴿手裏的手電筒,照在那道縫隙處,對她說道:“你先看看。”向天鴿學著墨喻的樣子蹲下身去,目光落在了那道縫隙處。“那道縫隙很是隱秘,而且明顯是人手鑿出來的。我敢肯定雍鵝兒生前一定在這裏藏放一些比較隱私的東西。但是你看,現在這裏什麼也沒有。而不管是警方還是我們都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現雍鵝兒比較私密的物品。特別是何那個恩歐集團少東之間有關聯的東西。是死者真的坦蕩蕩,沒有一點不願人知的隱秘嗎?!我看不見得!隻要是人,就必定有自己的小世界。”向天鴿想了想,覺得似乎有道理,畢竟自己也有些小秘密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呢。點點頭讚同道,“我同意你的判斷,隻是現在這裏卻是空的,就讓人迷惑了。難道說有人已經取走了東西?會是誰呢?”“應該是有人拿走了放在這裏的東西。有可能是殺害雍鵝兒的真凶,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人,但應該是個女人。”墨喻思索著說道。“會不會是死者遇害前自己把東西轉移走了呢?”向天鴿提醒道。墨喻不加考慮的搖頭,解釋道,“你看縫隙上緣留下的痕跡,那些集中在一處的顏色淡雅的指甲油刮漬應該是死者留下的。從我們了解到的死者情況看,這種顏色的油彩比較符合她的氣質和性格。況且刮漬比較集中,說明手的主人非常了解東西放在縫隙的那一處。反過來,顏色明快鮮亮的油彩則遍布整個縫隙上緣,說明這隻手的主人不知道東西放在縫隙的那一處,隻能四下摸索,而且比較慌張。因此留下的刮漬就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