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浣花居,來到內室之後,慕容苓就見到自己的軟榻上鼓起了一個包,顯然是有人躲在裏麵,慕容苓推了推鼓起的包,藏著的人一動也不動,慕容苓可以感覺出,被子底下的人在發抖,慕容苓知道這個人是若水,心中有些感動,若水能夠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她沒有想到若水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慕容苓再次推了推藏著的若水,若水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若水,不要害怕,我回來了,是主子我回來了。”
剛開始若水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正當慕容苓納悶的時候,若水一下子先開了軟榻上的被子,激動的一把抱住了慕容苓,顫抖的身軀讓慕容苓很是心疼。
“公主,您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有人發現公主不在,隻能躲進公主的被子裏,免得真的有人追問公主到底去哪裏了,壞了您和大司馬的計劃。可是躲進來之後,我又好害怕,害怕被人發現被子裏的是一個小丫鬟,並不是慕容夫人,若是被大秦天王知道了,追究起來,公主一定會受到責罰,到時候公主和大司馬的計劃會受到影響。公主,您真的回來了,若水可以放下心了,公主您知不知道若水的心中有多害怕。”
慕容苓從若水到現在還顫抖不停的身軀可以想象出她有多害怕,慕容苓輕輕拍著若水的脊背,安慰道:“好了,我知道若水為我擔心,現在我回來了,若水就不用擔心了,好了,回去吧,好好睡一覺,醒了一切就都沒事了。”
“公主,那你和大司馬的計劃怎麼樣了,太子同意為我們的族人求情了嗎,主子這次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若水放開慕容苓,顫抖著說道,話語中是對慕容苓無盡的關心。
“太子已經答應為我們的族人說情了,隻不過,太子到底會不會真的為我們的族人們說情,苻堅到底會不會答應救我們的族人一命,不要屠殺殆盡還另說,我能過幫助鳳皇的也就這麼多了,想必接下來的事情鳳皇會有安排的,你我都不必擔心,隻要耐心等待就好。”
若水走後,慕容苓推下身上的衣衫,走向一旁的浴室,浴室裏的水已經冷了,慕容苓好像沒有感覺到冰冷一樣,毫不猶豫的跨進了浴桶內。
慕容苓掬起一捧水澆在自己的身上,冰冷的水衝刷著慕容苓布滿青紫吻痕的肌膚,慕容苓感覺到的並不是冰冷,而是無盡的屈辱。
慕容苓狠狠的刷洗著自己布滿吻痕的肌膚,好像要洗盡自己的屈辱一般。可是她知道,水可以衝洗肌膚的表麵,皮膚上的吻痕亦可以隨著時間而消失,自己心中的屈辱卻無法洗盡,這屈辱會跟隨著自己一生一世,永遠也無法消失。
慕容苓將頭埋進水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濕濕的,不知道這濕濕的是水還是自己的淚。慕容苓從浴桶中走出來,沒有擦幹皮膚就鑽進了被子裏,隻是幾天應該怎麼瞞過大秦天王和皇後以及眾位嬪妃呢,皇後娘娘和眾位嬪妃比較好說,隻要讓若水說一聲自己身體不太舒服,不去請安了,想必就可以瞞過,畢竟沒有幾個嬪妃真的會追究自己是不是病了。
至於苻堅,他並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現在自己的狀況可不適合侍寢,苻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讓自己侍寢,到時候自己的身體上的吻痕就沒有辦法遮掩了。若是說自己病了,苻堅一定會派一個禦醫過來為自己診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到時候可就是欺君之罪,她和鳳皇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苓的思緒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不受控製,最終沉沉睡去,眼角掛著一滴淚水,臉上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早上,慕容苓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開口叫若水,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慕容苓按摩著自己沉沉的有些疼痛的頭,慕容苓一起身,感覺到頭暈目眩,天旋地轉,隻能躺下等著若水過來。慕容苓唉歎一聲,看來自己是真的病了,這下不用擔心怎麼瞞過苻堅和眾位嬪妃了。
“夫人,你怎麼樣,我把禦醫請來了,早上的時候我發現您的額頭很燙,特意去請禦醫了。”
若水看著太醫為慕容苓把脈,心中很是害怕,就怕慕容苓真的生了什麼大病。太醫為慕容苓把脈,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老太醫一臉嚴肅的表情,若水的心中也七上八下的,生怕慕容苓真的得了什麼大病。
“太醫,慕容夫人到底怎麼了,有沒有什麼大事?禦醫您倒是說句話啊!”若水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