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上樓,招待所生意不好,那個年代普通人出門也並不習慣花錢住宿,基本都是先確定親戚家能住才會遠行。
上了樓,敲響了珠子的房門,往裏麵看了一眼,很意外的現他正在收拾行禮。
“要走?”
胖子微微有些吃驚地問道。
“恩,宣明寺的事情已經了結,我在北邊的幾個兄弟有些事需要我幫忙。所以,準備明搭火車離開上海。”
珠子一邊著一邊回到床邊,拿起一個紙袋子遞了過來,胖子接過後看了看,裏麵放著好幾刀錢。十元的,五塊的,甚至還有百元麵額的大鈔票。
“這是宣明寺探寶後該分給你們的錢,都在這裏了,你們點下。靈家那邊來消息了,等過幾就托人把解藥帶到上海。你們放心,三山山主還是很守信用的。”
珠子完後便不再吭聲,胖子拿著紙袋回頭看了看我,此時有些話他不好,得我來。
我緩緩走過去,坐在床邊,還沒開口珠子卻先擺了擺手,對我道:“我知道你要什麼,但……山這一次我真的幫不了你。”
“珠子大哥,咱們相識時間其實也不長,我明白,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沒必要互相將對方逼到絕境。你不去我不怪你,可我知道你一定對於妖這種東西有了解。我需要你在這方麵的知識和經驗!”
我拉住珠子的手臂,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好一會兒後歎了口氣,重重地將手上衣服拋開,搖搖頭:“既然你們倆都已經鐵了心要去,那我就把後果和你們好好一,也許我接下來的一番話能讓你們好好想想清楚。”
珠子盤腿坐到了床上,接過胖子遞來的煙,點上後吸了足足有半根後才道:“我剛出道的時候,曾經對妖這玩意兒很癡迷。毫不誇張的,那時候的我和你們是一樣的。少年時代的我受盡了白眼,因為這可笑的身高,咱們農村裏很多人都我是生殘廢。我一個人出來闖蕩,才現外麵的世界完全不同。帶我入行的老大哥是個好人,那會兒我們團隊裏有六個人。來自五湖四海,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物。他們對我了很多神奇的事情,其中最讓我著迷的就是妖。”
後來我才現,真正讓一個人著迷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回憶和欲望。
“很難用某種語言來形容妖,美麗或者醜陋,強大或者弱,嗜血或者和善。但它們才是這個世界最古老的存在,沒人知道妖的來曆。甚至現在很少有人能看家它們……”
縱然過了那麼多年,珠子眼中還是有灼熱的光芒,如同沸騰燃燒的烈火,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向往。
“妖和土獸有什麼區別?”
胖子嘟囔著問。
“區別?哼,那根本就不是可以用來比較的東西。土獸充其量不過是一些因為陰氣或者地變化而出現的異種。就好比有些人力氣特別大,有些人跑的特別快。但歸根結底還是沒有過可以容忍的界線。‘命貓’還是貓,‘方尾’還是動物。但妖不同,在我眼中,妖是這個世界最猙獰的一麵。”
珠子眯縫起眼睛,一邊抽煙一邊低聲話。他望著嫋嫋上升的青煙,眼睛裏環繞出青灰色的光。
“珠子大哥,若是願意,你可以出你曾經經曆的事情。”
我在旁邊。
珠子將煙頭掐滅在桌子上,慘然地笑了笑,隨後才開口道:“當年我跟著老大哥接了一筆單子,那是在四年前。抓的是當時在沿海地區一種金色的魚,應該也算是土獸的一種。這種魚全身會出燦爛的光芒,在陽光下還有寶石狀的花紋,非常漂亮。能賣出很高的價格。老大哥帶我們在當地踩了三四次點,最終確定下了可以抓捕的位置,弄了條漁船,帶著我們出海。但是抓捕的時候出了紕漏,我在後方負責收網。但那時候笨手笨腳的,從船上翻了下去,落進水中後放走了那條魚。老大哥也並沒有因此責怪我,但,後來生的事卻變成了一場可怕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