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兆衢那一戰,我從一開始就下了大注在自己身上,賠率那麼高,我不抄底都對不起我自己那點錢。打贏之後,莊家笑的合不攏嘴,我也狠賺了一筆。算是徹底脫貧,隻是外表依然沒啥變化,總不見得讓我穿著皮鞋西褲往山裏跑吧。當然,這一大筆錢也是我想退出江湖的資本,至少今後的生活不用愁。
夜深,鎮子裏也沒多少燈火,外麵黑乎乎的,也很靜。我睜著眼睛好半沒睡著,因為胖子的房間就在隔壁,他娘的,打呼嚕的聲音響的居然能夠穿透牆壁。我塞著耳朵這一夜算是折騰了,起來灌了幾口酒,到了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第二一大早就聽見嘰裏呱啦地喊聲,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山子,山子,醒醒,出事兒了!”胖子喊聲和打雷似的在我耳邊響起,我揉著眼睛盤腿坐了起來,開口道:“胖子,喊什麼呀!我他娘的還沒睡醒呢。”
“靈芊的侍女不見了!”胖子這一喊徹底將我給叫醒了,我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開口問道:“你啥?”
“我靈芊的侍女不見了,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我們分頭找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跑去哪裏了!”胖子高聲道。
我立刻翻身下床,過了十來分鍾後,眾人聚卻依然一無所獲。
昨晚和侍女睡在一起的人是袁鳳,哪裏袁鳳和妖精親近,睡眠應該很警醒,但怎麼昨晚睡的那麼熟,甚至不曾現隔壁床有什麼動靜。
“袁鳳,你昨晚什麼都沒聽見?”我奇怪地問。
卻看見袁鳳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抬眼瞄了瞄胖子後道:“那個,昨晚上我找了兩坨棉花把耳朵給塞起來了。”
她這話剛一出口眾人就是一副了然的表情,隻有胖子一個人渾然不知,搖著頭喊道:“你塞棉花幹嘛?耳朵不舒服嗎?還是頭疼?”
洛邛苦笑著拍了拍胖子肩膀,指了指自己濃的和墨水似的眼皮,道:“崔哥,你打呼嚕你知道不?”
“知道啊,咋了?打呼嚕犯法?”他還是一副沒有自查的表情。
“打呼嚕不犯法,但是呼嚕打的比雷聲還想,那就嚇人了。我嚴正要求將崔哥換到樓上單間去,要不然哥幾個真沒辦法好好睡覺了。”這時候胖子才驚覺自己的問題,摸了摸脖頸笑哈哈地:“哈哈,老毛病了,我盡量控製盡量控製……”
“都別貧了,當務之急是找到靈芊的侍女,她突然失蹤肯定有問題。先在房間裏找找線索,看看有沒有什麼現!”賴國棟將話題給拉了回來,眾人分頭開始尋找起來。
然而,線索卻遲遲沒有現。直到晚上,靈芊侍女的蹤跡依然成謎。
月上樹梢,到了我該去見靈贇的時候,為了方便行動,我故技重施讓一群人去酒館喝酒,鬧哄哄的情況下我從後門溜走,進了樹林。
樹林很暗,沒有光。我等了一會兒後看見對麵走過來幾個人,靠的近了才看清楚帶頭的是靈贇,還是穿著那一身長衫,見了麵後也沒廢話,他從袖子裏掏出了幾張紙,遞給了我。
“江湖契約,沒有法律約束,憑的那全都是誠信二字,簽了字按了手印就將自己的名聲全押在了這上麵,若是反悔,那後果就是身敗名裂。”他將紙張遞過來的時候順口道。
“不用你我也知道。那誰做公證人?”我點了點頭道。
“我都安排好了,水老,請出來。”他話音剛落,便從其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長頭背有點彎,走路的時候一高一低看起來腳似乎有點跛。走近之後看了看我,我一眼就看見了他別在胸口的一個徽記,徽記上麵是一頭白色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