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幽反應極快,我剛感覺到有風,它就立刻鑽入了後麵的書堆中躲了起來。隨後仙官的聲音便在我身後傳來。
“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枚扳指我戴不上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如同解開了一道難題的孩子,很興奮,甚至還有一絲不成熟的雀躍。
我回過頭,他站在我背後,手裏捏著那枚扳指。扳指散出淡淡的光芒,而這種光芒就和我戴上扳指後扳指出的一樣。
我沒開口,他卻興奮地抓住了我的手,開口道:“因為你的血,你的血是催化劑,正因為你的血才能讓扳指動特殊的效果。”
“你能戴上去了?”我低聲問,其實這扳指到底為什麼會對我有效果我一直不清楚,但畢竟是我最大的底牌,如果我最大的底牌變成人家的了,心裏還真是挺失落的。
“我還需要你的血,再給我點你的血!”話間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在我還未愈合的手指上再次劃出傷口,鮮血流下來後徑直滴落在了扳指上,扳指的光芒更亮了幾分,但並非奪目或者特別璀璨,而是深邃的幽光,如同夜晚路上掛在牆壁上的路燈。
“如果我能戴上這枚扳指,按也許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替尊在這裏守了這麼多年,終於該到我離開的時候了。我可以返回仙界,將這枚扳指交給尊。等到了那時候,我或許能在仙界某得一個更高的位置,不用再被當成可憐蟲。這枚扳指,會變成我的轉折點。”他話間就要將扳指套上自己的大拇指,但當扳指落向其大拇指的一刻,那層無形的隔閡卻依然存在。扳指依然壓不下去,以至於仙官臉色大變,開口喊道:“怎麼還不行,為什麼還不行!”
“顯然,你的方法有問題。我的血明顯不是關鍵……”我聳了聳肩道。
“不會的,扳指光了明我用你的血刺激扳指的方法是沒問題的,一定是你的血還不夠多,一定是這樣,我還要你的血,把你的血給我!”他伸手抓向我,看起來似乎已經衝昏了頭腦,麵對這樣一個瘋子,而且是個本事高強的瘋子,我本能地向後退,但仙官伸手一抓,我便又被那股奇怪的力量給推了過去,卻見仙官一手抓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按住了我的手腕,這一回直接切開了我的手腕。普通人都知道,手腕傷的動脈如果被切開後是會一直流血的,但如果刀口不深,那麼時間一長,傷口就會自動止血,所以那些割腕自殺的,如果不將手泡在溫水裏,那自殺也死不成。我的血大量往外流,仙官隨手一揮,一個杯子落到了他的手中,被其用來盛放我的血。沒過太久就灌滿了整整一杯子。
“這麼多血應該夠了,哈哈……”他鬆開了我,狂笑著飄遠,而我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來就因為和仙官戰鬥而受了傷,傷勢還沒好透,現在又被放了血,腦袋立刻昏昏沉沉起來,站都站不穩,身子搖晃,腳步也有些打飄。靠著牆,用衣服捂住了傷口,接著運轉氣息冰封住了傷口,但即便如此,失血沒那麼快造回來,我甚至都沒力氣動一動自己的手臂。
“子,子……”我聽見旁邊書架上傳來聲音,勉強轉過頭去,看見渚幽躲在書架上看著我,輕聲道:“喝點酒,快喝點仙釀,再吃點肉,這玩意兒補身體的,快。”
隨後我才現,剛剛給渚幽倒的那杯酒已經放在了我手邊能夠得到的地方,我勉強笑了笑,虛弱地:“多謝。”
費力地將酒杯拿了過來,抿了一口後,酒水落入腹中,感覺淡淡的暖意,同時一股元氣在腹部回蕩,讓我昏沉的頭腦漸漸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