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哥哥,你十八歲生日快到了,打算怎麼過?”天星凝視莫邪,清澈的雙眸中映著自己的樣子,火紅的一片,仿佛在雙眸中燃燒的火,微風吹動她的的長發和衣裙,在雙眸中的火也映得更加靈動。隻有在她注視他時,她才會感到自己在他眼中的位置。
邪哥哥溫柔,美麗,對每個人都是如此,與世無爭,如謫仙般飄逸,俊美。但是,她知道,所有的人入他的眼,卻從沒入他的心。他的眼是清澈的,明亮的,未染上任何雜質。他可以做出世上殘酷的事,卻保持著雙眼的清澈。這一切隻因為他沒把這些放在心中。她好怕,怕自己也不曾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跡。
隻有此時,她才會心安。哥哥心中是有自己的吧,她想。
“和平時一樣,沒什麼安排。”不就是生日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對自己的生日記得不牢,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時間對他來說沒幹什麼意義,他的生命太長了,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有自己的意識的。
他從沒仔細想過,是有自己的意識,而不是生命,也不是開始記事。
怎麼邪哥哥比以前更沒‘人味’了,以前溫柔,卻還能察覺出他溫柔的麵具下的不滿,而此時,比以前更加冷漠,對自己,也是對他人。
“邪哥哥,我陪你吧。我一定讓你過個難忘的生日。以後所有的生日,我都陪你一起過。”天星不敢問他,怕他拒絕,直接說出自己希望的答案。雙眼閃著希翼的光芒。
莫邪看了看天星,不忍心讓她失望,肯定地點點頭。一瞬間,天星整個人都亮了,讓人移不開眼,刹那間失了神。那是生命中找到目標的堅定,是他現在所欠缺的。他的一生雖然風光,在知道的人中是有才有貌,各方麵都十分優秀的,白手起家的典範。在暗世界,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當然,家人是不知道的,在本市,他隻是個花瓶的代名詞。
在本市,你隻要向人提起莫邪,會有多少人用羨慕而又嫉妒的語氣酸酸地說,“就是莫仁的兒子吧。一天病懨懨的,不過長得跟人妖似的,還長發飄飄,什麼能奈也沒有,隻知道在家做啃老族。就那樣還迷倒多少男人,呸,這個咋這麼不知羞恥啊。”
當然,內容是各個版本的,就不一一道來。這語氣還算好的,但是,想同的是那種酸葡萄心理,說這些無非是第一,自家沒錢,不能在家當啃老族。第二,長得沒人家好,自卑啊。第三,莫邪彈得一手好琴,古箏本是曲高和寡之物,在他手中卻不存在這點,那姿態如行雲流水般瀟灑自如。那次,他的出現不掀起一陣狂潮,造成交通堵塞也不是一兩次,警察雖然煩,但是還是樂意來維持秩序,沒辦法,隻有這時才能見到這傳說中的美人啊,平時都足不出戶的。為此,有多少人沒事在交通部閑逛,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痛苦並快樂著的典範啊!自己也忍不住著迷,想要在他身邊,但是,可能嗎?生活還要繼續,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做白日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