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在兩個嬤嬤的帶領下,進了侯府,過了幾道門,穿過幾個院落,又拐過一道長廊,終於來到了侯府主母的院子。
月輕塵暗暗感歎了一番這侯府建的還真是氣派,又吐槽了一番朱門酒肉臭,一邊細細地記下路線,防止日後走錯路。
嬤嬤通報後,便領著赫連若瑾進去了,月輕塵,清影和清悠作為赫連若瑾的貼身丫鬟,自是跟著進去了。
廳堂布置得華貴大氣,一如坐在主位上的赫連夫人。
赫連若瑾落落大方地行禮,恭敬地道:“若瑾見過夫人,七年不見,夫人一切安好?”
赫連若瑾從來都不叫她母親。
赫連夫人望著若瑾,透過她,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蘇雪,青春美貌,氣質溫婉。
嗬嗬,七年不見,這丫頭出落地越發動人了,也越發地……令人討厭了。
眼中的冷意被很好地掩藏,赫連夫人作慈愛狀,笑地親切又溫和:“瑾兒快免禮,如今身體可大好了,你父親可是日日掛念你,還有你兩個妹妹也是時時盼著你的。”
月輕塵感覺自己要聽不下去了,盼著若瑾回家你們七年來還對她不聞不問,讓她小小年紀便要背井離鄉,獨自生活?瞧瞧這副慈母的神態,真是假,太假了!
赫連若瑾不緊不慢地回答:“勞夫人掛念了,若瑾的身體已經好多了。若瑾隻身在外,也是十分惦念父親和兄長妹妹。”
“你父親有事務在身,晚些時候即會回府,你兄長在軍中曆練,近年關才會回來,兩個妹妹今日去了別院,小住一晚,明日回來了再去見你。”
又寒暄了幾句,赫連夫人以一句“連日趕路舟車勞頓,先回房間休息”結尾,結束了這次談話。月輕塵早不耐煩了,忙跟著出去看她們的地盤了。
赫連若瑾住的院子是瑾園,還是七年前住的地方。院子裏種了許多木槿樹,在這初夏時節含苞待放,煞是可愛。
回到房間,清影和清悠整理帶回來的東西,赫連若瑾帶著月輕塵在院子裏熟悉環境。
看的差不多了,兩人坐在一株木槿樹下休息。“我娘親最喜歡木槿花,這些木槿樹都是她當年親手種下的。”赫連若瑾抬手指著西牆角的一簇簇叢生木槿,繼續說:“那些是我七歲生日時娘親帶我和哥哥一起栽的。”
“你的‘瑾’和木槿的‘槿’諧音,你娘親為你取名若瑾,寓意你是她最愛的女兒。你娘親對你可真好啊!”
“是啊,可惜她就那樣離開我和哥哥了。”赫連若瑾的聲音有些哽咽。
月輕塵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傷心了,若瑾,我一定會幫你的,還你和你娘親一個公道,壞人一個都跑不了。”
“謝謝你,輕塵,這幾年多虧了你調理我的身子,現在還要把你扯進侯府恩怨裏,我知道你一向最討厭這些。我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