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塵趁著漆黑的夜色,回到了忠義侯府。
隻是剛剛跳牆進入瑾園,便發現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看身形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半夜三更來小姐的院子,想想也沒什麼好事。若是給人發現了,指不定說得多難聽,大家族是最忌諱這個的。這是成心要敗壞若瑾的名聲吧!
想到這一層,月輕塵的眼底滿是憤怒,且先看看這人要幹嘛。
果然,那男人溜到了赫連若瑾的房門外。向四周看了看,他從懷中小心地拿出一個圓筒,捅破了窗戶紙。
迷煙啊,月輕塵冷笑,真是老套的作案手法。
月輕塵身形快如閃電,轉眼到了那男人的身後,一個刀手將他劈暈,另一隻手接住了掉落的圓筒。
湊近聞了聞,居然是迷情香!
狠狠踢了他一腳,月輕塵走進房間,叫醒了清影清悠,又找了根粗壯的麻繩。
赫連若瑾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所以她們都是住在自己的房間。
清影迷迷糊糊醒過來,“輕塵,是你啊!大半夜的有事嗎?”
“快起來,有事讓你去辦,小心點,不要驚動了旁人。”月輕塵壓低聲音囑咐道,清影馬上穿衣起來了。
月輕塵和清影走出房間,清悠已經在院子裏等候了,她的腳邊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啊…這是?”清影記得月輕塵的話,忙捂住嘴小聲問道。
“他半夜鬼鬼祟祟來若瑾的房外,想要放迷情香,被我發現了。你們兩個把他拖到後院的柴房,仔細審問,看是誰派來的。我在這裏保護若瑾。”
“是,姑娘。”清悠應了一聲,拖起那個男人就走,清影跟上去幫忙。
後院柴房裏,清影端了一盆涼水,兜頭向那人潑去。水是剛從井裏打的,冰涼徹骨,那男人立刻醒了。
清影氣勢洶洶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半夜來我家小姐的院子?說!”
那男人長得尖嘴猴腮,一副猥瑣相,聽到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綁,絲毫不能動彈。
那男人想到昏迷前的事,明明就要成功了,卻被人給打暈了。知道此刻他落在人家手裏,眼珠子咕嚕一轉,哀求道:“兩位姑娘,小的什麼都沒幹,還請放過小的吧!”
清影啐了一口,“呸,你當我們傻啊!三更半夜的,你一個外男跑到我們小姐閨房外,究竟想幹什麼?”
“小人…小人家境貧寒,家裏老母親病重…沒錢看大夫,小人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想到侯府偷點銀子。小人,小人真不知那是小姐的閨房,請姑娘看在小人一片孝心的份上,饒了小人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姑娘饒命啊!”
清影冷笑,這一席話編的果真好,不但摘清了自己,還為自己冠上孝子的高帽子!那男人見清影不說話,隻以為他相信了自己的一番話,不禁暗自得意。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清悠走過來,手裏拿著那個圓筒,“這個東西,你應該不陌生!”
“我勸你老實交代,是誰派你來毀我家小姐清白,免得吃苦頭。”清悠的語調波瀾不驚,卻冰冷如霜。
那男人沒料到清悠會一針見血指出他今夜的意圖,不禁愣神。他的確是受人指使,那人許諾他,事成後就算被發現,忠義侯府人為了遮醜,便會把大小姐許配給他。他一時鬼迷心竅,就應下了。原以為萬無一失,誰料……
清悠沒工夫跟她耗著,月輕塵還等著她們呢!她取出一把匕首,比劃著說道:“還不肯老實交待?那好,我數三聲,你再不說,我就砍掉你的左手。”
“三”
“二”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姑娘饒命啊!”
清悠將匕首收回袖子裏,瞥了他一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清影對清悠投去一個厲害的眼神,轉眸惡狠狠威脅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全招了,膽敢漏說一個字,小心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