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你睡了沒?”從吳勇房裏出來後,花無憂直接去了蕊兒的房裏,她的房裏燈已經息了,但花無憂知道她並沒有睡著,他突然明白此刻她的心裏是難過的,為了自己的默不作聲而難過著,為自己的自己為是難過著,為自己的執意孤行而難過……
他坐到她的床邊,月光灑在她的發上、她的臉上、她的身上,給她鍍上一層銀色光暈,他看著她的麵容覺得她美的就跟這月光一樣,讓人不忍褻瀆.。
“蕊兒,我想我長久以來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我總是自以為是的為你做決定,還騙自己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比如關於藏寶圖的事我一直對你守口如瓶,總以為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但今天吳夫人的一席話卻讓我突然明白,我長久以為都忘了問你,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似乎忘了你的知情權,我以為我這樣做是保護你、照顧你,到頭來卻是你遷就了我!”
蕊兒睜開眼,溫軟的小手覆上他的手,他的手卻是跟她想象中的一樣冰涼,沒關係,就讓自己來溫暖他:“師傅,你知道的,我並不害怕什麼危險、暗算、陰謀,隻要站在你身邊這一切我都有勇氣麵對的!我知道你對我閉口不談,時時刻刻將我放在你的身後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多麼心疼你,望著你孤軍奮戰的身影,我多想自己能為你分擔,我多希望自己能有能力能與你一起麵對敵人!”
四目相對間,兩顆心都祈求永遠。
後來花無憂將關於藏寶的一切都告訴了蕊兒,似乎一切並沒有他自己想的沉重,講完倒是隻覺一身輕鬆,連心也輕了好多,倒是那蕊兒興致很高,對那寶藏產生無限遐想,憧憬著自己變成富婆模樣。
花無憂知道她隻是故意逗自己開心而已,她的心性他自是清楚的,她並不是愛財之人。
第二天早晨,花無憂便對震南鏢局上上下下講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招來夜沙羅的,也交代了之前請吳魁押鏢保護自己的事,這樣一來事情有頭有尾、有因有果,聽起來倒是有七分真。走鏢本就有危險,大家都心知肚明,況且是都是江湖之人,爽氣的很,剩下的三分便不再計較了,況且也是因為花家師徒大家才得以安全的,要不然論起江湖規矩倒是自己失鏢了,便是更沒人將此事放在心上了。震南鏢局上下在經曆了這番風雨的洗禮後又恢複了平靜,可是隻有那麼幾個人知道那平靜是誰,又是用怎樣的代價換取的。
花無憂師徒在這之後便離開了震南鏢局,一路南下,開始了他們新的旅程。
“千尋古鎮!”軟軟糯糯的女聲在一高大的石牌坊下響起,那姑娘一身粉色紗裙,麵若桃花,懷裏抱著隻狸花貓。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個有意境的名字!”那著粉色紗裙的姑娘旁,一著白衣的絕色男子讚賞到。
“師傅,我們進去吧!聽名字就知是個好地方!”那著粉色紗裙的姑娘說罷便歡快的奔跑起來,懷裏的那狸花貓卻是被她的奔跑顛醒了。
“慢點,蕊兒!”那白衣男子卻是笑的寵溺,旁人見他的笑容就如美酒般,讓人易醉。
蕊兒跑著跑著,卻見一大群人簇擁在一樓下,男女老少都有,看大家麵上表情像是焦急的等待什麼。
她抬頭見樓上一唇紅齒白、麵容清秀的書生正拿著一個好看的繡著花的紅色絨布球,一臉糾結的望著下麵,他握著繡球的手向左,樓下的人群就向左;他的握著繡球的手向右,樓下的人群就向右,就這樣來來去去了好幾回,那書生背後管家模樣的人著實看不下去了,就推了他一把,於是這球終於拋下來了,於是樓下一片混亂,看來不免要爆發一場戰爭,其中以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搶的最凶。
各位看官肯定要問蕊兒是如何看出的,其一這姑娘沒用裹胸;其二這姑娘身形嬌小,不像男兒模樣;本來那姑娘勢在必得的,突然一條流光溢彩的白綾飛了過來,裹住了那繡球……
眾人視線隨著飄舞的白綾轉移著,終於落在姻緣樹下的一粉色身影上,那著粉色紗裙的姑娘對於搶到繡球卻是興高采烈,舉著球對著樓上的書生笑的開懷,豔若桃花的模樣。
不遠處的花無憂卻是黑了臉,她的好徒兒居然搶了人家的繡球。
二樓的書生也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此刻發生的事情,他本抱了最差的打算,因為樓下搶繡球的姑娘裏不乏很多歲數大了容貌又跟“如花姐”一樣的女子,這些個女子也是很拚命的,大約是想到隻要搶到繡球自己這拖了好久的終生大事就解決了。
那書生本想若是砸到哪個醜無言也隻能認了,沒想到結果卻讓人很滿意啊!看那姑娘模樣倒是自己喜歡的樣子,文文靜靜的,一點不像那個男人婆,他想到這掃了眼人群中男扮女裝的姑娘,她似乎有些傷心還有些氣憤。不過他立馬甩了甩頭,收回視線,想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