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輕顫,慕的睜眼,看見那人在對她笑,她說:“隻是希望我不是在做夢!若是夢也罷,隻求讓我永遠不要醒過來!”
那人笑的越發溫柔,那笑醉人的很,他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輕啟朱唇,喃喃道:“莫要胡說!為師是好不容易才從夢中醒來了!”
“那師傅你夢見了什麼?”花蕊兒枕著手,側著身子,看著他認真的問。
“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不過當真是美夢一場了!”花無憂也枕著手臂,側著身子,看著她。
“那師傅,你又為什麼能從夢中醒來啊?”
“因為一切都太過美好了!所以不可能是真的啊!”
“也是!”
四目相對見,兩人相視一笑。
突然花無憂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他尷尬一笑:“蕊兒,為師好餓!可不可以去給我弄點吃的啊!”
花蕊兒尖叫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罪過的說:“我盡問些有的沒的,都忘了師傅你已經七日沒吃過東西了!”於是她風一陣的跑了出去。
此後花蕊兒跟在她師傅身邊形影不離,端茶遞水、噓寒問暖,倒是冷落了歐陽。
歐陽將一切看在眼裏,默默承受著,他用各種理由勸解著自己,奈何心中還是跟埋了根刺一般,又癢又疼,於是第二日歐陽便借口家中有事,帶著白露回去了。
走時,蕊兒那個不解風情的還說:“既然家中有事!你便早日回去吧!”於是歐陽氣上加氣,憋了一肚子氣,悶悶不快的走了。
路上,白露與歐陽坐在馬車裏,白露覺得這氣氛著實壓抑,便問:“你要是喜歡那個叫蕊兒的姑娘,直說不就好了!”
白露不說這話還好,這廂,歐陽一聽這話便炸了:“誰說我喜歡那丫頭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喜歡她的?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一腳把我踹進水裏的刁蠻丫頭嘛?她哪裏值得我喜歡了,她這人薄情的很,我幫了她,就一句謝謝就打發我了,他師傅一醒來,那兩隻眼裏就隻有她師父了,她師傅哪裏斷手斷腳了,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
(此處省略一千字……)
白露便再也不說話了,他這若是不喜歡的話,那又要怎樣的才叫喜歡了?她覺得歐陽這些話委實酸的很,而且大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她想罷了,自己隻求一個地方容身,安安靜靜,恪守本分才是最上策,至於其他莫要太關心了!
到了藍城,歐陽將白露安置在熙園裏,安排她做了個小丫鬟,名義上說是個丫鬟,白露倒覺得自己跟個小姐似的。
白露沒到熙園的時候心裏猜想,這歐陽平時一股風流相,指不定在家中藏了多少美女,過著驕奢快活的生活了。等她真的到了這裏,她倒是稍許對歐陽改觀了,這熙園並不華麗,倒是小巧精致的很。而且這園裏也沒幾個下人,且都是些上了歲數的,平時做些雜事,家中管事的也就隻是那個老管家了,這些人都和藹可親的很,什麼也不讓自己做,說這些粗活怎麼適合細皮嫩肉的小丫頭了?於是白露很便適應了這裏!
而歐陽,她名義上的主人,他倒是很忙碌的樣子,經常不在家,白露也不多問,隻覺得這樣好的很。可是但凡歐陽回來,她倒是盡心服侍著,說到底,她心裏是感激他的,這樣的安逸,是靠著歐陽才得到的,她倒是不敢忘的,況且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唐門裏,唐炎拖了幾天,卻覺得再也拖不住什麼了,於是答應唐心後天就舉行比賽。
唐門門主之位是世襲的,傳位之前,家中有繼承之權的子女將會舉行一場擂台賽,比的是武功和製毒兩的塊,門中的長老會做裁判,贏的人並可以繼任門主之位。
唐門上下無比因為這場擂台賽振奮著,大家都在嘰嘰咋咋議論著、猜測著誰會贏。
隻有花無憂師徒,和唐炎父子默不作聲,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結局。
隻是花無憂師徒覺得這結果,是用太過慘烈的代價換得的,心中對唐心竟也憐憫大於責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