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要講了!我會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有什麼話以後再講!”唐心決定隻要他父親能活下來,她就當過往的事都沒有發生。
“心兒,來不及了!在我臨死前,我求你,不要殺你弟弟,你全當我一命換一命好了!”唐炎抓著唐心袖子的手不停的抖著,也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情緒激動,或者二者都有吧!
“我答應你,隻要你活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唐心的淚已如決堤的洪水般。
唐炎聽到這話,於是放心的閉上了眼,當他抓著唐心衣袖的手垂下時,唐心知道自己失去了父親。
“爹!”唐淵大喊一聲,也哭著撲了過來。
唐心卻狠狠將他推倒在地上,她大吼:“別碰他,你沒資格!”
唐淵聽了這話怔住了,他心裏有一處地方好痛好痛,他的父親,最愛自己的父親,死在了自己劍下,他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一般。
唐心突然隻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淚可以流了,她將自己懷中的父親輕輕放在地上,臉上沒了任何表情,一雙眼睛也是空洞的怕人,她跟個傀儡一般走到唐淵麵前。
就在此時唐心放在背後的手,握著劍朝著沒防備的唐淵狠狠刺了下去,穿心而過……
唐淵抬起頭,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唐心說:“你答應父親不殺我的!”
“他不死,我便不殺你;他死,你也死!”唐心說罷狠狠拔出刺在唐淵心上劍,她就那樣木木的看著唐淵倒了下去,唐淵死時沒有閉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她說:“這一劍不僅為了蕭風,也為了我爹,還為了花無憂、花蕊兒、白露……為了所有被你害傷的人,當然也包括我!你是罪有應得,連死不瞑目的資格都沒有!”唐心蹲下來用手撫了唐淵的眼,再抬手,唐淵的眼閉上了。
當唐門的百姓全部湧進中心城時,剩餘的敵人已經撤走!所有的百姓,沒有人不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懾,這分明就是人間煉獄,地上血流成河,三三兩兩的屍體堆在一起……
這一仗不論怎麼說,都是唐門贏了,他們守住了自己的城池,而且也殲滅了大多數敵人,當然這勝利也是用無數唐門門徒的性命換來的。
……
後來唐心追封那些死去的門徒為英雄,給每個英雄的家庭一筆撫恤金,並在中心廣場上立了兩人多高的石碑,上麵刻的是那些死去的英雄的名字,生者已逝,活著的人也隻能為他們做些這些了!不過這石碑在提醒人們緬懷英雄的同時,也提醒著活著的人莫要讓曆史重演。
唐心在唐門尋了花無憂三日,終於在外城的一個小巷子裏找到了花無憂,他喝得爛醉,頭發淩亂,下巴冒出些青碴,依舊還是穿著那日沾滿了血的白衣,若不是那張臉絕色依舊,唐心真的不敢相信是他。
“公子這是何必?”
“我真的好後悔來唐門這一趟!”花無憂喝了口酒,他一條腿翹在高處,一隻手搭在腿上,一隻手拿著酒瓶,一副頹廢消沉樣。
“後悔又怎樣了?”
“怪我沒用!竟不能保護好她!”
“那麼多的敵人,不怪你!”
“那可否怪你那陰毒善妒的弟弟!”花無憂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