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腦袋一片空白。
歸根結底是她自己太草率了,當初一心隻想著,他救過她,那便是她的良人。卻忽略了他的一顆心,是落在何處。那個紅衣女子,若是沒記錯的話,該是兩年前離京的江筱月。
現在無論如何,她已經是他的王妃了,總該努力爭取一番的吧。如是想著,她的一顆心仍是悶得慌。
索性不再深想了。秦語起身走出房門,坐在院裏的秋千上,看著天色,看著春光,其實這番滋味還是挺美的。隻是不知道采薇如何了,那丫頭肯定擔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的。
鳴幽山外的采薇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開眼抬起脖子,看了看四周,目光掃到身邊摟著她的米芽,幾乎是跳著站起來。
一向口齒伶俐的她,這會兒說起話來舌頭直打轉,“你……你……你……”一連說了三個你,吼得米芽一連懵懂,那副嬌憨的模樣和清澈的眼神,惹得采薇臉色通紅,忽然間就泄了氣。
“采薇你醒了啊?”米芽看著麵前那張精彩紛呈的臉,不知發生了何事,揉了揉眼睛,好聲好氣的問著。
隻是這語氣落在采薇耳朵裏,那是幹幹脆脆的調侃啊,一股無名的怒火蹭蹭直冒,“死變態。”
米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冷不丁被這三個字驚訝住,好一會兒才把張開的嘴合上。氣得采薇,轉身便走。
這頭采薇拉過前一天顏路騎來的馬,剛要疾馳而去。下一刻就有人落在馬背上,摟著她的腰,鼻息間充斥著淡淡的檀木香,正是米芽。
時雨帶人趕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兩人在馬背上動手動腳。
“這光天化日的,眉來眼去的,大家快捂上眼睛。”她一麵透過指縫歡歡喜喜看對麵的兩人打鬧,一麵側著臉吩咐身後的一群人。
采薇和米芽聞聲,皆是臉色透紅。采薇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咬牙切齒的瞪著時雨,趁米芽愣神的片刻,毫不留情的一腳飛踢將人踹下馬,揚長而去。
路邊的灌木從裏,顏路看著采薇離開的背影,未曾多說什麼。
時雨看好戲的心態一如既往的強烈,眼瞅著女主角不在了,癟癟嘴,“這公子怎得不去追啊?”
米芽看著馬背上的女子,眸光微閃,但也不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一看這戲已然挽回不得,時雨遂下了馬,安排四皇子的人進山尋找。早前得到風雲閣傳回的消息,公主她與遊樓主是從陣法裏消失的。
此時的二皇子府,秦釗正閑閑的在院裏煮著茶,聽到屬下傳回鳴幽山的消息,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趁著這個機會,壓安陽希一頭,在父皇麵前買個臉麵。順便,有些事也是該慢慢布置了。
“林和,焚月城那邊安排好了沒?”他放下手中的書卷,狀似不經意的一問。
“殿下,都安排妥當了,隻等戰事起。”從暗處落下一個人影,恭恭敬敬回到。
“嗯,那就去南疆那邊弄點動靜出來。”秦釗笑著吩咐,目光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又過了一小會兒,茶水冒著氤氳熱氣,有淡淡的梅香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