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你去看著采薇,讓她好好學武。”秦語以為她放心不下,遂善解人意的開口。
遊玉喬已經從船艙內搬來一張矮凳,看了時雨一眼,就搖著槳向湖心劃去。
秦語坐在他對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就像以往在元殷山時。漫步目的在湖中晃蕩,秦語舒服得眯了眯眼。
再上岸時已經午時。
時雨正麵色慘淡的候在岸邊,“公主,四皇子回來了,再馬車上等你。”說完這話,臉色更像是染了寒霜,她大意了,不該讓公主與遊玉喬單獨在一起的。
秦語眼睛一亮,上回皇兄走得匆忙,她都沒來得及和他說話。一路小跑著奔向馬車,完全忽略了身後遊玉喬的哀戚。
“皇兄……”
她剛叫出這兩個字,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了馬車。那股力道著實大了些,她一頭栽進一個堅硬寬廣的懷抱。
“語兒。”秦琰摟著懷裏的人,聲音有些沙啞。聽見她的聲音,他便再也忍不住,他果真是放不下,無法忍受她遠離他嫁給別人。就算是他妹妹又如何,想到此,一雙眼眸裏閃過幽光……
“皇兄,你在焚月城過得好嗎?”秦語抬起頭,眨著雙眼問道。皇兄他每次都太熱情了,如今我都嫁人了還這樣抱我。
“挺好的,就是放心不下你,和母妃。”他又恢複了清風明月的模樣,稍微送了下手上的力道,但仍是將人困在懷裏。
“聽聞四皇子打得勝仗,遊某在次祝賀二皇子。”馬車外響起含笑的聲音。
“秦琰謝過遊樓主的祝賀。”他淡淡的回應著眉頭卻不自覺的皺起。這個遊玉喬覬覦語兒這麼多年,還賊心不死,他最好別耍什麼花招誆騙了語兒。
秦語已經掙開皇兄的懷抱,打開車簾便跳了下去。
此時不遠處響起陣陣馬蹄聲,當先兩人並駕而驅,往這邊駛來。
“安王爺這是……沒想到安王爺與江大小姐交情挺不錯的。”遊玉喬挑眉,似嘲似諷的對一襲青衫的男子說道。
秦語望了望騎在馬上的兩人,眸光微暗,早知道還不如待在府裏。
秦琰已經挑開車簾,容色淡淡音色平平的說了句“安王爺真是好興致。”
安陽希見著安王府的馬車上坐著一四皇子,正待開口,身邊的江筱月便立即下了馬,款步走到馬車前。
她拉起秦語的手,甜甜美美的笑著,“早聽聞公主嫁給了阿希,我卻沒能去觀禮,祝公主和阿希和和美美,早日誕下子嗣。”話是這樣說著,眸光卻一個勁兒瞟著車裏。
“江小姐的眼睛怎麼回事兒,一個勁兒的瞟馬車做什麼,想來長途跋涉必是累著了,或者是這馬車有什麼古怪。”遊玉喬的這番話一說完,她的臉便白了紅,紅了紫,一時間好比調色盤。
“語兒,上車,我們回去了。”秦琰是知道遊玉喬看好戲的心態,他今日不想理這些事兒,他隻想和語兒好好說說話。
“公主,我這幾日奔波有些累了,可不可以坐你的馬車回城?”江筱月側身攔住秦語,眼眸裏飽含祈求,“公主騎術也是不錯的,不如就騎我的馬吧。”
秦語看著這張臉,胸口像被堵住了似的。
“月兒你怎麼不早說。”安陽希急切的走過來,滿臉擔憂,絲毫不管旁側的秦語。
“那就請江小姐上車吧。”秦琰語氣淡淡。
江筱月聞言一喜,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與他獨處的機會。可是下一瞬,她像是被臨頭潑了一盆冷水般。
那個人他說,“既然安王爺與江小姐是故交,那我就不打擾二人敘舊了。”
說著下了馬車拉著秦語同乘一馬絕塵而去。
遊玉喬見兩人已走,也不多停留。一個起落也就不見人影。
餘下江筱月一臉暗色,安陽希的噓寒問暖也沒能讓她心情好些。她想著,二皇子對秦語是不是太親密了些,說不出緣由,僅憑著直覺二皇子對秦語不止兄妹那麼簡單。
眸光略光正溫柔望向他的人,一個念頭飛快的從腦海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