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長跟王村長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棒子都驚的掉到了地上。

王富貴倒是悠閑的搖著扇子,氣定神閑的評了句:“妙哉!”

“妙你個大頭鬼!你聽得懂嗎你!什麼叫先天營養不足後天發育遲緩你知道嗎你?你會蹲衝水馬桶嗎你?你連衝水馬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你!我罵你親爹呢,你妙個什麼妙,別拿個扇子搖啊搖就在那裏裝唐伯虎,你知道唐伯虎嗎你!裝,繼續裝!”胖妹不歇氣,換個方向指著王富貴繼續數落。

王富貴一看矛頭指向他,胖妹說的那些話就像一根根針一樣紮在他身上,刺得他冷汗直流動彈不得,搖著扇子的手僵住,受不住扇子的重量放開來。

“啪嗒!”扇子落地,驚醒了王村長。

“你!你!你!”王村長見自家的驕傲被這樣子數落,簡直就比成了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氣得他吹胡子瞪眼已經形容不了了。

“給我砸!”

一聲令下,跟著王村長的那些個壯漢頓時來了精神,舉著粗木棍子掄起胳膊到處砸,一陣劈裏啪啦,木頭碎渣、泥沙、細軟、鍋子、碗、凳子……一樣一樣,就跟那變戲法似得,一個個全往天上飛。不一會兒,院子裏狼藉一片,壯漢們像沒砸夠,見主子也沒喊停,轉戰朱家木屋,一通亂搗,不消多久,就砸了個稀爛……

這朱家,轉眼間,沒了。

爹慘死,娘自縊,現在,就連最後僅有的家也沒了。

欺人太甚!

這時候,胖妹好恨,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不夠強大,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這般渺小,恨自己勢單力薄,恨那些令人憎惡的麵孔……心中的火燎了全身。

“哢!”的一聲鈍響,嘩啦一聲,院子裏的那顆柿子樹,在砸無可砸的壯漢棍下,淪為了最後的犧牲品。

胖妹腦子一熱,跑到她娘躺著的架子那裏,從架子底下抽出一把菜刀來,高高舉起來,大喊:“尼瑪!”

眼看一團球狀的胖妹向著一身華服的王村長衝去,手裏的菜刀泛著冷冰冰的寒光,圍在一邊的村民們趕緊上前拉住她,你扯手來,我抱著腰,你拖著腿來,我去奪刀。眾人都花了些力氣,才將胖妹攔住。

“胖胖,冷靜點!冷靜點!殺人是犯法的,要殺頭的啊!”二嬸抱住胖妹的脖子,在她耳邊大喊。

“尼瑪!他不算犯法嗎!這樣壞事做盡,怎麼不把他捉去殺頭?!放開我……嗚哇……”動彈不得的胖妹總算是嚎開了嗓子,這一嚎開,就像那開閘放水的龍頭一樣,眼淚鼻涕嘩啦啦的往下流。

王村長是有點怕了,今天的事的確是有些過了,原本隻是想阻止她們辦後事,誰知道那朱胖胖怎麼像隻發了瘋的瘋狗一樣,他一時氣不過,就嚷著砸了朱家。話說回來,咱村裏正鬧疫病,都說了不辦了不辦了,省得招搖引來閑言碎語,這朱胖胖硬是要辦,都怪她,本來不辦什麼都好好的,對,都是她自己惹的,怪不得他!

“哼!本村長大度,不跟小人計較,我們走!”王村長一揮袖,招呼著一堆壯漢們往回走。

王富貴撿起地上的扇子,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胖妹,搖了搖頭,跟著他爹一塊走了。

眼看著仇人大搖大擺的走了,胖妹軟到在地上,兩手抓了把泥沙,握得緊緊的……一個誓言,在她腦袋中氤氳。

我發誓,此後餘生,誰再辱我欺我,定要讓他千百倍的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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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什麼都一幹二淨了,算了總賬快走吧,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啊,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