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屋門口,我們沒說話,當我看到外麵敲門之人正是給我們送晚飯的那個下人,心中的疑慮便打消了幾分,隻見那人東張西望,眉頭緊鎖,不時用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當看到我們走了過來,那人趕忙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
“各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因為這把鑰匙是我偷來的,在被人發現之前,我們時間有限,有什麼疑問待會再說,我先給你們開門。”
那人邊說邊用鑰匙打開門鎖,好像就料定我們會跟他走一樣。
開了門,年五我們也沒再過太多的停留,馬上從房間走了出去,哪知剛走到門外,就有三個人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我頓時吃了一驚,不會就這麼倒黴吧,剛出來就被發現了?不過看觀接應我們之人的臉色毫無變化,好像壓根沒把那三個人放在心上,不止如此,還朝著他們那邊走去,就在我以為他要被抓起來的時候,那三個人竟然跟他拍了拍手,好像很合得來的樣子,後來又說了幾句話,但我沒聽清。
“你們不要擔心,這三個人是我的結拜兄弟,今晚我把他們找來,就是來頂替你們位置的,萬一賈府的下人發現這個房間沒人,那可就糟了,不過現在有他們三個在這,我也好放心。”
那人說完,就讓他們三個趕忙進到房內,然後鎖上房門,招呼也沒打,就帶著我們往信上說的後花園方向走了起來,一路上很多下人忙裏忙外的來回走著,但沒人跟我們打招呼,因為我們來賈府的時間還不算長,認識我們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就算有人認識我們,估計也沒想到我們會逃出來,在這漆黑的夜晚,誰會留意他人的麵貌。
那人帶著我們九轉十八彎的繞了好幾個庭院,終於在一個看似廢棄的庭院停了下來。
“到了,就是這裏,這裏是賈家大少原來住的庭院,因為害病的原因,轉到了前院,故此這裏沒人居住,隻是偶爾白天有人來打掃一下衛生,所以這裏還算安全。”
那人說完,就去庭院外麵站著了,當我還在納悶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我一下。
“三位應該就是賈府找來換命的大師吧。”
聽到有人說話,而且說話之人是年五胖子之外的人,我轉過身,隻見麵前站著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人,此人穿著極其邋遢,但麵容很是幹淨,兩鬢的白發讓人看去很是滄桑的樣子。
“你是?”
雖然我肯定這人就是給我們傳遞紙條的那個人,但我還是要確認一下。
“我就是那個亥年亥月亥時生的小孩的父親,我姓丁,叫丁貴,冒昧請你們前來,還請見諒。”
麵前之人說到。
“既然來了,那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找我們到底什麼事。”
年五走到我身邊,對著丁貴說到。
“恩,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找你們來,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我想承接賈府這樁生意,因為家裏實在窮的揭不開鍋,而且幾個孩子還生了病,沒錢醫治,大夫說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命歸西天,所以隻好拿我女兒來做交換,但我在民間打聽了一下換命的傳聞,知道了事情的一些大概,故此不想我女兒出事端,但我自己又無能無力,隻好請你們前來,哎。”
丁貴深沉的說到。
胖子看了看我,又發現丁貴在看他,對其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有事別找我的樣子,然後就站到我身後。
丁貴又把目光瞧向我,我也是沒點頭緒,因為胖子這個老油條都退縮了,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隻好跟丁貴說年五是我們三人中管事的,他有辦法,去找他,我們隻是配角,剛說完,年五便凶惡的瞪了我一眼,我隻好對他笑笑,沒說話。
“辦法肯定是有的,不過還是有些冒險,我勸你還是別是別想著換命這事了,把你孩子賣掉一個都比這樣強。”
年五說到。
“大師有什麼辦法不妨直說,反正現在已經很冒險了,既然做出了決定,那我就不會後悔,我相信你們。”
丁貴推開我,從胖子我倆中間走到年五麵前,跪著說到。
“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