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姨娘,用力啊!看到頭了。”
迷迷糊糊間,耳畔響起陌生女人聲。接著是一股無形的勁在推著我,我順著這股勁一起用力,我要走出這個狹小的洞口。
外麵好像有人拖著我的頭,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離開了那狹小的洞口。我睜開眼睛,朦朦朧朧間,我看到一個個陌生的臉龐。
“風姨娘,生了。是個女孩。”說話的是抱著我的一位大媽,三四十歲左右。
風姨娘?我突然覺得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不會吧,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呼呼,給我看看。”耳邊響起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有喜悅,有哽咽,總之就是夾雜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裏麵。
轉眼間,我到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二十出頭模樣的婦女,這年紀。我心說,我都可以做你阿姨了!
年輕的婦人也就是風姨娘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一滴淚落在我的腦門,我皺了皺眉。我並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即使我也是女人。不對,現在我是個娃娃,還是個剛出生的娃娃。
但是對於前世,姑且稱為前世吧,我是個堅強的女人,我從不讓人看到我落淚。即使有多大的委屈都不會。
我隻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是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招惹是非。
看著這個現在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我內心十分複雜。媽媽在我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我從來不知道母愛是什麼。現在卻讓一個比我小十幾歲的女人做我的媽媽?好吧,現在我還是個娃娃!我真叫不出來,總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我望著天花板,老天,你玩我的吧?
我從小就獨立,爸爸沒時間管我,而我從小就不喜歡和女孩子玩耍。因為她們太吵,愛哭,嘰嘰歪歪,囉裏囉嗦。我比較喜歡和男孩子一起玩,男孩子豪爽,不墨跡。總而言之,我的性格也像男孩子。
好希望這是老天跟我開了個玩笑,我還是跟著我的師父開中藥鋪。
轉眼間,我在這裏生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我從最開始的幾天盼望著總有一日醒來看見的是高樓大廈,漸漸的,我也歇了那心思。
以前覺得還是娃娃好,吃飽就睡睡飽了吃。可等自己變成娃娃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煎熬。今日本是我的滿月酒,可是,皇帝嗝屁了!姐姐的滿月酒也就歇了。
也怪我命中注定不能過著滿月酒。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從剛開始的排斥風姨娘這個娘親,到現在我已經能坦然的吃著她的奶水了。沒辦法,人家要自己母乳喂養,堅決不假借她人之奶。
要知道,一個剛出生的娃娃,怎麼弄死的很容易。也難怪風姨娘如此,據說,我上頭之前有個哥哥。被奶娘下毒,嗝屁了。不過,大富大貴的人家一般很難有庶子長大的。即使,庶子的地位壓不到嫡子頭上。
我現在餓了的時候就往風姨娘懷裏鑽,要小解或大解就踢小腳;一來二去的。也就習慣了。
剛開始風姨娘還納悶,後來也隻道:“宜兒愛幹淨那。”沒了。
我的名字是老爺,也就是我父親取的,錦宜,王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