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頭你給我說說。”
我眨了眨眼睛，沒搞錯吧？這關我什麼事啊！
“祖父。”我猶豫著：“我說出來，您可不能打我，也不能罵我。”
“說出來。”
看著王昭與二老爺那想要把我生吞活剝的目光。我咽了咽口水，緩緩開口：“國庫，空虛了，是吧？”
老太爺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讚賞。我心說，你這眼神算是怎麼回事？話說的那麼直白，我能不知道嗎？再看一旁的王錦麟才反應過來。我直覺侍郎府以後得路有些艱難。
“依我看，父親說的和二叔說的都有道理。可是，若是隻取其一而不取其二。那這並沒有什麼作用。可若是取其二而不取其一也不成。二者我覺得缺一不可。就像父親所說，民強則國強。換句話說，國強****強。若是一邊加強對外防護，一邊鼓勵農桑。到時候無論天啟與****會不會派兵攻打，天聖仍舊照此發展。這樣一來，外防護，內兼修。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好吧，我這人就是厚臉皮。搶人家的功勞從不會臉紅。
老太爺甚是欣慰的看著我。不知怎的，被他這目光看著，我感覺渾身發毛。埋頭繼續寫大字。
我突然覺得，老太爺不是單純的教我識字。因為，從那以後，幾乎他們討論什麼都不會避著我。
走出書房時，我回頭看桌前沉思的老太爺。他的背脊挺的很直。可我卻感覺他的背脊好像彎了。
我猶豫著，最後還是開口：“祖父，你說這幾年的秋闈考試，會不會就是國富民強呢？”
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感覺很天真，很歡快。卻見站在桌前的人猛的轉過身，有惋惜，有驚喜，有遺憾。總之，那雙眼睛裏有許多情緒。最後都華成了一汪清泉。
他笑著看著我：“或許吧。”
看著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我抬腳離開了老太爺的書房。
從那次和老太爺對話之後，我又多了一項任務。再次穿著男士的衣服已經是一月之後了。王錦麟沒有考上進士，哪怕是榜都沒有上。早在之前我就提醒過他，他是不會中的，可他就是不聽我的。無奈，足足等到發榜後他才垂頭喪氣的跟著我這個比他小十三歲的小丫頭。
王錦麟的眼裏帶著頹廢。這些公子哥都是禁不起挫折的，想當初姐姐的升職套路不也很艱難。最後還不是當上了主治醫師。
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一家十分豪華的小樓。我一馬當先的走上去，後麵的王錦麟跟著我，目光無神。耳邊開始響起鶯鶯燕燕的聲音，還有唱曲的聲音。不錯，這是青樓。
看著這花紅柳綠的一片，我忍不住的嘖嘖了兩聲。一打扮的十分妖嬈的婆子向我走來。她走一步，胸前的胸器就抖三抖，還有頭上那朵牡丹也顫了幾顫。聞麵而來的還有那濃濃的胭脂水粉味，弄的我都想轉身就走。
可是，看到身後這位雙眼無神的老兄。我強忍下不適對老鴇道：“好漂亮的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