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可不就是新出的。
一時間，我跟著她三人一起去檀香院給老夫人請安。
再見到老夫人時她精神卻不太好。我打量著老夫人，不得不說。老夫人這保養的挺不錯，若不是我是醫生。恐怕都很難看出她的精神不好。
“祖母安。”我們一齊對老夫人拂了拂身。
老夫人看著王錦嵐幾人倒是和顏悅色。卻在看到我時臉上那個叫陰沉。我默不作聲，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裏。
“王錦宜，你可知道錯了？”老夫人用施威的語氣對我說話。手裏卻撚動著佛珠。
我跪下，調整一下說話的語氣：“祖母，我知道錯了。”
這下子，屋裏安靜了。我抬頭看著老夫人，卻見她一臉驚愕。一旁的王錦嵐等人也是一臉驚愕。我瞥見屏風後的一雙鞋子。目測一下，是雙男人的鞋子。黑色的。
“說說，錯在哪兒了？”老夫人繼續撚動佛珠。
“我不該誇大言辭說要毀了侍郎府。”我低著頭，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老夫人不說話。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老夫人開口：“還有呢？”
我抬頭，想了想，皺著眉：“還有什麼？”
老夫人哼了一聲，手敲著一旁的茶幾：“還有麟哥兒。你不該辱罵麟哥兒。不該質疑侍郎府教書的方式。”
“我說的沒錯啊！大哥就是愚昧無知，而且，咱們侍郎府的教書的方式的確不怎麼樣。我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
老夫人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蹦噠的十分歡快。聲音有些顫抖：“王錦宜。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教麟哥兒的都是些什麼？”
“祖母，當一個人有壓力的時候不是給他施壓。要是持續施壓隻會適得其反，需要給他釋放些壓力。這樣他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潛力。侍郎府教書的方式的確不好，不僅知識沒長進，倒是成了井底之蛙了。”
“你放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豈容你質疑。”後麵響起大夫人的聲音。我瞥了一眼屏風後麵那雙鞋子。
真是沉得住氣，我都罵了王錦麟。質疑侍郎府的家教了，這人，不簡單。
“母親可好？”耳邊響起大夫人的聲音，我抬頭瞅了大夫人一眼。說什麼質疑侍郎府的教書方式，怕是因為我罵他寶貝兒子吧！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虧她說的出口。
“老了，連個丫頭都敢頂撞我了。”老夫人斜睨著我。
這古代人的思維真不是一般的局限。這你在書裏看到的能信嗎？書肯定的都是往好的寫，誰沒事會寫不好的事。童話裏都是騙人的，這誰不知道的事。偏就這古人，當然也不是全部的。
大夫人嘴角噙著一抹恰當的微笑。既不讓人討厭，也不讓人喜歡。大夫人坐在距離老夫人很近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