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侍女再次看向長公主,等待長公主的意思。卻見長駙馬笑著點頭示意。綠衣侍女方才端著我不要的退了下去。
我對著上官玉闕微微一笑,吃起了這好不容易保住的糖醋鯉魚。直至整條魚都吃淨後,我才心滿意足的擦擦嘴。喝了口瓊漿玉露。
方才是從邕親王府的郡主開始演奏的。也就是從官大的開始。寶定王府沒有郡主,所以這個名額就到了邕親王府。現如今已經是過去了四位郡主,其中以羽寧郡主彈的《高山流水》最為悅耳。
紫陽郡主就要稍差一點。不過人美,倒也得了許多掌聲。
現在演奏的是寶親王府的梁端敏。那一舞踏雪尋梅當真是無人可及呀!記得老夫人說過王錦瑜的舞技那可是無人可比啊!不過。當了娘的人那是不能在人前跳舞了,想必現在的她舞技也生疏了吧!
百花爭豔說的大概就是這副模樣。瞧瞧這一個兩個的不要命的扭著那細柳腰,當真不怕一個不小心的就把腰扭傷了一樣。
就在我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時,一聲尖叫給了我回答。當真是,把腰扭傷了!
這位小姐好像是禮部尚書家的千金來著,叫什麼什麼雪。總之有四個字的名字。
看著來人想要將她抬下去,我連忙出聲道:“慢著,別亂動。病人需要俯臥。另外,來個人用手掌揉拿腰部數次。然後再用拇指拔傷處痛點數次。”
“放肆。你是何人?”主位上的長公主麵色不善的盯著我。大概是有人在宴會上出了事我還不讓人隨便動彈的原因吧!
我起身:“兵部侍郎府庶出之女王錦宜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哦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做了首桃花詩的王錦宜啊?”
聽著長公主的這句話,我是怎麼聽怎麼不自在。什麼叫原來我就是啊?本來就是好不好?如假包換行不行?
“不讓齊小姐下去如何治病?”長公主那威嚴的聲音震懾了許多人。可卻是震懾不住我。笑話,那麼多年我白活了不成?怎麼說我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
“若是現在就讓齊小姐下去會傷的更重。”
“治療骨科的林禦醫就在此,你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娃娃懂什麼?”男賓席位上的一名約莫五十多的老頭說道。
我張了張嘴。真是的人家骨科大夫在這,我瞎摻和什麼?想通了,我便坐了下來。
眼觀心心觀鼻,不說話。齊什麼什麼雪下去後,接下來的那才叫烏龍。力求更好的小姐們又是別出心裁的安排了許多項目。彈琴畫畫作詩什麼的都比不上那些個百米射箭啊,梅花樁跳舞啊;荷葉跳舞啊!總之,就是讓你看得膽戰心驚。
不過,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輪到我時我還在回味著那些個畫麵,真真是意猶未盡那!
“六妹妹,六妹妹。”
誰在叫我?我回過神來,卻見王錦嵐一臉著急的看著我,小手卻指著台上。我皺著眉頭?台上沒人啊?然後我才後知後覺。這是到我了!
我起身,對著長公主拂身:“長公主恕罪,錦宜前兩天病剛好。來不及安排節目。”
“哦~”長公主一挑眉:“本宮就是要你上台呢?”
我抬頭,微微一笑:“那便獻醜了。”
長公主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我一步步走上台,心裏卻盤算著該怎麼安排?我是會彈琴,下棋也會。不過,我又不想拿這百花神女的名頭。安排的那麼好搶人風頭算什麼?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卻聽見男賓中的王錦麟說道:“令妹什麼都不會,還望長公主海涵。”
然後,我腦中靈光一閃。《十麵埋伏》呀!
“那,錦宜便撫琴一曲。如何?”
長公主點頭,全然不在意王錦麟說的話。我回頭對著男賓上的王錦麟笑著。隻見他這哆嗦,嘴唇一動卻不出聲。可我卻明白,他說的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