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園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阿彌陀佛,希望章施主莫要責怪貧僧才是。”
章睿一手負於後:“豈會,章睿的棋藝還要多加練習。還望慧園大師多多提點才是。”
慧園咧開滿口大黃牙:“哈哈哈哈,老衲與王六小姐比試了半天才分出個高低。最後六小姐還是以半子贏了貧僧,可見六小姐之棋藝比貧僧還要厲害。”
我心中一咯噔,敢情今天我還輸不了了?慧園雖說人不怎麼樣,卻下得一手好棋。現在當著章睿的麵說我下棋比他厲害,等會兒如果我還要放水的話。還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我心中直犯嘀咕:你丫來就來吧,幹嘛還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如果不輸的話,那二百五十兩的銀子是不想要了?
想著那銀子快要飛了,我怒視著慧園。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慧園居然跟章睿提議讓他先跟我下一局。這樣“眼見為實”的目的,真的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主要的還是章睿同意了。還不止章睿一個人同意。我想著,趁這個機會讓自己輸給慧園也不錯。起碼我還可以說當初贏的半子是險勝而已。
想著,我便也不在乎他二人誰來下這棋。隻要輸給了慧園,那麼。他就算再怎麼說那也抵不過“眼見為實”不是?
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想放水慧園都不讓。
“哎哎,你放水了。你這子應該在這裏。”
“哎哎,又放水了。看看,都快一條直線了你還放水?”
“瞧瞧,這又放水了。哎,怎麼跟你下個棋你還要放水啊?”
“看看,都來看看。這兒又放水了。明明看到我都快成直線了還在邊邊上下。”
“這裏這裏,看見沒。這水放的那叫滴水不漏啊!看看,都以為她是要阻擋我的吧?其實她這裏,瞧。哪裏都已經快要連成串了。現在知道她有多厲害了吧?”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就不要放水了行不?就像那天一樣把我殺個片甲不留不是好的嗎?你這樣可不是尊重你的對手。”
他每說一句,我心中就咯噔一下。到最後時,還真是把慧園殺的片甲不留。因為我想放水沒放成,那老頭放水卻沒有一個人清楚。對此,我也說
過。結果他是一臉的懊惱。
“怎麼這樣?剛才還沒有的啊!能不能悔棋啊?”那副與我商量的模樣,簡直能令人膜拜了。
什麼叫出家人不打誑語?這神棍是出家人吧?怎麼還說起謊來絲毫不遜?比之現代的影帝等人的演技,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內心十分崩潰,如果說章雍呈是氣死人不償命。那麼,慧園就是氣死你還要再補你一刀的這種。我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棋下著下著。我以四子贏了慧園。
瞧瞧,這水放的。比我還有水準。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要不,咱們誰也別放水了。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怎麼樣?”我提議道。沒辦法,慧園一直放水。我放水了還要被鄙視,這讓我怎麼想怎麼鬱悶。
慧園咧開滿口黃牙:“好呀!我也放水放的很吃力。”
這一下,周圍的抽氣聲四起。與方才一樣,我還是選擇黑子。慧園用白子。
這一下,便是一整天。直至傍晚時分,才分出高低。這次,沒有一個人放水。結果,我還是以半子贏了慧園。
慧園十分納悶的模樣:“你與那人一樣,隻能贏我半子。”
我抿了口茶:“是嗎?”
慧園就著方才章睿喝過的茶盞喝完了所有的茶:“是啊!那人還說,隻有你能成為他的對手。而且,你們二人都隻會贏我半子。”
我默不作聲,那人。除了章雍呈,我再也想不到誰了。不過,慧園給了我一個讓我一直困惑的問題。那就是,章雍呈與我。前世是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