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若不然,主家為何來信讓祖父回去?”王錦璞搭腔。
我無奈的扶額:“換個說法。若是父親這個官位能夠世襲,大哥又無能。二叔府上又沒有能人。你可會讓分支來繼承這個官位?”
“自是不讓。哥哥尚且在,若是不在。二叔府上的三哥五哥,若是他們都不行。還有庶出的二哥跟四哥不是,讓一個外人來繼承作甚?”王錦嵐立刻反駁道。隻是越是說道最後,說話的聲音越小。
就是啊,你們尚且知道不讓分支來分一杯羹。怎麼人家就不知道呢?當人家軟都是白癡不成?
“既然如此,祖父回主家做什麼?這京城離江浙甚遠,做個馬車來回都要一個多月。算算從主家寄信來,快則七八天。多則十幾天!隻怕祖父到時,有些事都已經是木已成舟了?”王錦璞絞著手帕。
我看著那手帕被絞的,直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擰成一條麻花了。難受的緊,幹脆不看那手帕。
“六妹妹,你說這主家是什麼意思?”王錦嵐說著也開始絞起手帕來。
“若不是選舉家主,那主家怎麼會送信來?難不成家主死了,需要祖父去給他奔喪不成?”王錦璞一旁搭腔,隻不過這腔搭的有些過了。那麼多年祖父都沒有回去過,難道這一任的家主死了老太爺就去奔喪?
這未免也太奇葩了吧?就好像一個把你忘記了多年的朋友突然來信說想要和你吃個飯!這太難理解了。
“那麼多年過去了,死的家主起碼有十幾個了吧?也沒見有哪位家主死了讓祖父回去奔喪的。”
聽著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我著實不知道怎麼說。一個搭台,一個拆台。還真是熱鬧集了。
“那你說這是為何?”王錦璞有些急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起伏不定。
“我也不知。”王錦嵐弱弱的回答。
我有些覺得好笑,在這裏猜來猜去的。有意思嗎?還不如直接去問,不對。問誰啊?還不如自己去江浙一趟來的容易。這樣費腦子做什麼?
“要我說,你二人在這爭來爭去的能有什麼名堂?直接送一封書信到主家求證不就完了嗎?”我說著。用力蹬著地上,讓秋千蕩起來。
微風輕輕吹過我的鬢發,帶來絲絲的涼意。連帶著坐在我身旁的王錦嵐頭發上的發帶都飛起來。
“哪有那般容易。若是這件事能夠那麼容易打聽得到,祖父還不得跟我們說。”王錦嵐說著,也同我一樣蹬著地麵。
隻剩下王錦璞坐在繡墩上,靠著紅袖扇著扇子才能有風。
“去端來我昨日弄好的冰鎮西瓜汁。”我對著青夏招招手,轉而對著王錦嵐跟王錦璞說道:“西瓜榨成汁冰鎮著才好吃,待會兒給你二人嚐嚐。夏天喝這個才解暑。”
“冰鎮西瓜汁?”
“冰鎮西瓜汁?”她二人異口同聲。我嘴角抽了抽,異口同聲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沒必要有兩次吧?說的我耳朵都快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