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名義上方書衡隻是我的學生、客卿罷了。所以,他在我的麵前可以不用說什麼奴才。
過了一會兒,王錦賜終於上來了。因著這一次情況緊急,我便也隻吩咐車夫架一輛馬車。事實上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兩輛馬車去江浙終究是太過招搖了。
王錦賜倒也不矯情,沒有說什麼女子不與男子同車什麼的。這倒是另我高看一眼。畢竟,這樣的人挺少的。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走過了街道,出了南城門。一路向江浙而去。
這一路我沒有什麼心思看風景,王錦賜更是一步都不踏出馬車。倒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這一路我光顧著趕路。完全沒有讓青竹停下的意思。所以,王錦賜就悲劇了。
之前野外生存那次坐的馬車是我的,這次並不是我的馬車。所以較顛簸了些,也就這麼顛啊顛啊顛的。給顛出毛病來了。
看著那蒼白的臉,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前世我去過鄉下給一個老婦人急診。因為當時的情況緊急,我便跟了過去。沒想到那條路還沒有鋪水泥,我跟著前去哪裏的醫生就這麼在那條坑坑窪窪的道路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
我也是從那次之後大病了一場,然後就再也不怕這種顛簸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條路才是。那種感覺,簡直就快要飛起來了。
我閉上眼睛:“要不,你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待身體好些在來江浙,或者回尚書府罷!”
“不。呼呼,我要堅持到江浙才行。”話音一落,又沒了聲:“現如今還有幾天的路程。”
我掐指一算:“還有五天罷!”
“呼呼。”耳邊傳來王錦賜難受的喘息聲。我不由的有些替他擔心起來:“可還要施針?”
“不。我想堅持下去,我可不想一直看著你施針撐到江浙。”
我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什麼?大概是笑他的傻?也可能是在笑他的倔強吧?
“隻怕到時候你是撐的江浙了,還得重病一場。”
“嗬。那便病一場罷。好了,我不能再說話了。難受得緊。”
我默。一個人暈車的最好辦法那就是不要說話。一說話渾身難受,不說話胃中難受。
最終我還是過意不去,又給王錦賜施針。隻不過這次我先把他弄暈了,這樣也省的我的麻煩。
五天過去了,到了江浙時已經快傍晚了。我撩開窗簾的一角。遠遠的我便看到一輛馬車上在城門外,車牌上刻著一個王字。我瞧著這馬車看似簡樸實則豪華,不由的覺得這便是主家的馬車了。
畢竟,江浙王家可是有上百年曆史的家族。走近時一個站在馬車龐的小廝連忙走過來問道:“可是京城王家的五少爺六小姐?”
我沒有回答。他這話說的著實是妙,單單是那句京城王家就已經將尚書府規劃在江浙王家之外。不僅如此,這句話說的隻是京城王家而不是尚書府。可見這問的有多麼的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