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夠四處旅遊是21世紀女人都擁有的夢想。非誠勿擾上麵最吸引人的不是出現一個高富帥,而是出來一個男人微笑著說我經常去各個國家遊曆,我希望有個女人陪我一起看整個世界。
隻要他說完這話,哪怕他長得一般,也一定會有女人給他爆燈。走遍全世界,是比能背上LV包包更值得現代女性炫耀的事情了。
從這一點上看,我們女人一直是虛榮的。但虛榮地更加有內涵了。
很久以前我也有過到處走走看看的想法,但是祖國大好河山不是地震就是塌方,偶爾還會出來一些暴動。我不知道自己八字夠不夠硬,膽子也確實不夠肥,我娘哭著鬧著不給我單獨行動,此事隻好作罷。
剛認識墨先生的時候,我覺得這回有個伴了,但到生過孩子之前,我們隻去過周莊。而且那晚上還是我拉上我的死黨小美一起的三人行。
我依然記得當我洗白白擦香香以後,墨先生借著我們房間電視機比較清晰的狗屁借口用火辣辣的眼神在我身上臉上駐足半天最後很失望地回到自己房間的情景。
當時我挺難過的,我覺得我不該這麼早在他麵前卸妝露了真容。我素顏素的有些早了,把他嚇跑了。
誰知道後來墨先生追我追的更狠了,追到手以後我細問原因他才說他對我的真皮與畫皮相差不遠表示滿意,失望的是就算看到也吃不到。他覺得三人行就是個錯誤。
言歸正傳,當我被批準可以旅遊的時候,立馬就跑電腦跟前扒拉著能去哪裏玩,有哪些攻略。我扒拉開窮遊網,泰國據說最近很熱門,懷孕那會兒看泰囧差點沒把我笑岔氣。柬埔寨?那裏據說拍照拍出來也很漂亮。日本的生魚片這會兒我又開始想念了......
正在我在電腦跟前一邊扒拉,一邊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墨先生一直半天沒給我回應。
我扭過頭去看墨先生一臉的糾結,問他:“怎麼了?”
墨先生說:“我還有合同要跑。能不能再緩緩?”
墨冬陽,你真有厲害。潑人冷水都不帶打招呼的。
我耐著性子問:“什麼時候可以不跑?現在是7月,我9月產假結束回去上班。你說你什麼時候可以跑完?”
墨冬陽看我臉色不大妙,小心翼翼地問:“你覺得十一怎麼樣?”
我說:“十一你不回老家看你爹娘了?”
墨冬陽老家不是南京的。所以我們幾乎每次一到放假都得去他老家看他爹娘。
墨冬陽想了下說:“回。然後我們再去旅遊啊。十一放七天呢。”
我二話不說,吧唧一下直接把電腦插頭拔了。顯示屏立馬黑屏。這種粗暴的處理方式充分表達了我目前的情緒。
我很不好,所以我身邊的人和東西都別想好過。這是我很早以前就和墨先生宣揚過的情緒守恒定律。
墨先生一看我臉色不妙,上來想要安慰我,被我一巴掌推開。
我不想見到這張臉。我這會兒一生氣所有的不開心都會湧上來。我一看到他我就想起要不是這丫的小蝌蚪太活躍,就不會連避孕套都沒攔住就跑進我子宮裏。要不是他,我不會這麼早結婚生孩子,沒這麼早結婚生孩子我不會那麼早就失去自由。
沒有失去自由,我就不會連旅遊都得打申請報告。
總之,我覺得我現在被困在圍牆深處,連說走就走的權利都沒有都是這個男人的過錯。而現在他還要為了狗屁合同犧牲我難得的假期,我氣得想把我鞋櫃子裏落了灰的高跟鞋砸他臉上。
墨先生可憐兮兮地在我麵前晃了半天我都懶得抬頭去看他。